濮阳也沉着下来,她不会放弃,非论卫秀说甚么,她都不会放弃,两世才对一人动心,她已不肯孤傲终老。
卫太师共三子,宗子逐削发门,接下去便是卫攸、卫仪。本来父母在,不分炊,当四代同堂,只卫攸位至车骑,加开府仪同三司,碍于公事之便,方辟府独居。
卫太师神情一顿,点了下头,不见喜怒:“与他暗里说了篇话,都对上了。”
卫秀脱口欣喜道:“你明知我非儿郎,何必……”说到此处,她便打住了话头,面上闪过一丝恼色,似是怨本身多言,口气生硬起来,“何必如此。”
卫太师没说怨才好,如果受此不公,仍嬉笑奉迎,也未免太没脾气了些,没脾气常常便意味庸人。可想到本日卫秀纹丝不动,他不知还要寒舍这把老脸多少回,也委实笑不出来。
濮阳俄然看清,先生对她无一丝好感,也许,她的真情,在先生眼中不过承担,她避之不及。
卫太师心中可为卫氏与濮阳公主搭桥的卫秀,正思考离府别居。
一世家,每一代总要有一执盟主者,能负担重担,如果没有,只怕式微不远。
非论卫秀认不认,他老是姓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