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春时恰恰归 > 149.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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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穿过草帘,一道道画在桌案上,明显悄悄,悄悄明显,泾渭清楚,陈据看着碗中甜汤,汤底沉着一些果絮,在那沉沉浮浮,他瞪着这些残屑,全部都痴了,呆坐了半晌,这才胡乱摸出碎银搁在碗边,吃进肚里的腊春,现在才从心间涌出酒意,醉得他脚步不稳。

陈据小民气性,嘲弄讽刺一番,过肉铺在道边农夫那买两筐黄杏,挑一个顺手擦了擦,酸甜爽口,与健仆道:“鲜摘的杏子,连枝带叶,味又好,你将一筐送了家中,另一筐与沈家送去。”

只把赖娘子气得差点厥畴昔,又是气又是心疼,家中个个皆是贼:赖屠户是要搬了银去外室那的,儿媳调拨得儿子只认银不认亲,女后代婿更是又吃又拿只嫌没够……她积下的那些银锭,藏在鼠洞中都怕被人抠了去。

陈据挥挥手:“去罢。”梅汤酸甜,他却品出一味苦来,许是嘴中另有残酒之故。

媒婆与他道:“这缘不过应着一个巧,郎君与她识得晚了些,她夫君不知存亡差了些,她又立了誓了然神佛断了后路独了些。一而再再而三,你二人焉另有缘?”

陈据道:“我不喜那些不语先羞的,也不喜那些霸道刁钻的。”

媒婆拍腿:“我与你找个仙来。”

陈据笑道:“大娘这是何意?”

媒婆道:“你只划出道,我与你找那好性绵软的来。”

明显不过浊酒,这般醉人。

陈娘子忙道:“不如吃碗酸梅汤?”

赖小娘子见夫君受了委曲,大怒,巴嗒合上钱匣,道:端的越老越吝啬胡涂,莫非阿爹将家中银钱都与了花枝弄那一大一小她才合意?真是里外不分,成日嫌女儿得了便宜好处,我便是一勺水,泼也泼在自家水缸里。

陈据道:“我吃了酒,买碗甜汤解酒。”

陈据苦笑,她如果……如果……

赖屠户家的小娘子嫁与肉铺伴计, 另在街上赁了一街铺子, 摆上肉案,挂上铁勾,从赖屠户铺中拉来几扇猪肉,切条去骨一排排挂在勾上。赖小娘子是个邃密人,涂脂抹粉掐着细腰坐在铺中收着钱匣子,拿一方粗布帕子将尽是油污的铜钱擦了又擦,立着眉毛骂铺中伙子,对着夫君颐指气使。

陈据笑:“家中老娘凶悍抉剔。”

“不过一个缘字。”媒婆道,“陈郎君,听我一劝,既没阿谁缘分,不如就此罢休。”

赖屠户气得冲要归去打赖娘子,被路人伴计架住,只得干休悻悻走了。见陈据在那看戏,老脸一红,略拱了拱手,埋头别过。

何家的脚店有桃溪最好的酒, 也有桃溪最差的酒, 最好的酒乃是玉梨烧,色清味醇, 回而有甘, 醉不上头,以两讲价;最差的酒倒是腊春, 浑浊微绿,味淡而酸, 略有酒味,农户人家皆能自酿,几日便得, 一二文便能沽上一两。也只那些贩夫走狗、脚力闲汉打上一碗略略解渴。

媒婆道:“纤纤十指磨也与磨成老姜。”

陈据笑道:“大娘拿我讽刺,我一月倒有大半在船上过,嫁于我岂不是守了活寡。”

媒婆诚恳不客气坐下:“陈郎君但是谈笑,这也算得守活寡?不知多少人家抢着点头要应呢。嫁于陈郎,家里偌大的宅院,奴婢成群,喝口水都送到嘴边来。”

陈据又道:“我贪色彩好的。”

陈据摸出陀螺给他,陈小郎接过,笑道:“陈阿叔,现在我大了,不好再玩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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