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英拍拍他的肩,点头晃脑去了,赶着车回家去了。多日不见,家中少不得热烈靠近,曹英偷偷与许氏道:“阿娘,你偶尔去表弟家支应,婶娘不知为何,又来寻事。”
曹大感喟:“你放心,不会失了分寸,大郎的心性,你与他直来直去他反倒不计算,你拐弯抹角他倒要活力冷淡。”
沈拓笑道:“与你有何相干,我们家去。”
曹大笑道:“他是骨头轻的,不骂几句,他还狐疑我要另寻体例治他。”在房中踱了半天的步,道,“晚间我再细想想,说不得要厚着脸皮求求大郎。”
几日未曾在家中,门窗紧闭,积了一屋的潮味。何栖看着院中隐有春意的树木花草,又惊又喜,道:“生得好多嫩枝新叶。”
沈拓还未曾想到是齐氏,还在想哪门亲眷上门走了空,等见守城兵士一副不好多言的模样,立马转过味来:怎又来肇事?
一起缓归,一色风景与来时倒是两种心机。
何秀才到底上了年纪,自感支撑不住,不在那边要强,笑道:“可见是老了,腰都硬直了。”
许氏气道:“她倒是块落在灰里的好豆腐,吹不是,掸不是,哪日惹急了,只扔泔水桶里,看她如何是好。”
沈拓与施翎道:“郎君尽管开口道来。”
曹大倒吸一口气:“竟另有此事。”他本身在那沉吟,来回犁地,转目睹曹英还站着,斥道,“你怎得还在这戳着?也不去见后代娘子的。”
沈拓暗松一口气,他们不知这位郎君身份,起了争论,怕又是一场事端。
何栖嗔道:“坐了这么久的马车,不得自在,青壮也吃不消。”又抱了一床被子,道这,“几日未曾住人,又下过雨,都是潮霉的味,关窗令人气闷,开窗又遇春寒。阿爹多加一床被子,隔好屏风。”
守城的兵士接了糕点,喜得眉开眼笑,道:“都头风雅客气。”又低声道,“都头家中常有人来找呢。”
燕归时,恰是农忙时节呢,春种过后,就要征夫子挖河了。何栖看着燕巢陈迹,盼起归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