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冲笑道:“大师言重,小子洗耳恭听。”碧霞呷了一口清茶,说道:“三嗔师弟所言,魔道当中共分六派,此中以星宿魔宗为尊。其他五派各有绝世神通传播,常日里这六派勾心斗角,互下黑手,一旦佛道两门围攻,却又摒弃前嫌,联手抗敌。那血河宗来源奥秘,据传是天外邪魔所留道统,夙来非常霸道,吸人精血元气,手腕残暴。”
“当时生灵涂炭,好像无间天国普通。正道中人自是不能坐视,便以清虚道宗为首,结合太玄剑派、少阳剑派、七玄剑派、玄女宫、正一道以及神木宫,六大师派一同围歼魔道。此中贵派便埋头应对血河宗。”
凌冲又问:“大师,听闻太玄剑派当代掌教乃是姓郭,不知是真是假?”碧霞和尚道:“太玄剑派当代掌教的确姓郭,名讳上纯下阳。这位郭掌教以纯阳为名,却也不愧纯阳之辈,他本是荀真人座下末座弟子,常日不显山不露水,谁知自荀真人去后,四位师兄争位,正自水火不容之时,郭真人异军崛起,以一手高深剑术,将四位师兄一一佩服,稳坐掌教宝座,以后一声令下,太玄门封山闭门,涵养元气。”
凌真听他所言,才有几分舒心之意。用过晚膳,又陪碧霞和尚说了些话,便告罪回房,他这几日也实在耗操心神,有碧霞坐镇,心弦一松,便有些撑不住了。
如此一来,书房中便仅剩碧霞和尚、凌冲与王朝。凌冲还是度量血灵剑,望着碧霞和尚道:“大师,白日三嗔大师所言,那魔道当中共有六大门派,此中一家血河宗被我太玄剑派所灭。说来忸捏,当日我在望月楼上被大幽神君逼迫,蒙叶师兄挽救,我又机遇偶合,从王叔手中得了太玄入门剑法的残本,这才由叶师兄开口,支出太玄门墙,只是彼时我只见一道剑光倏忽来去,未见叶师兄金面。可贵本日有暇,可否请大师为我讲授一番太玄剑派之事?”
“贵派与血河宗多次厮杀,多有门人陨落,以后上代掌教荀真人尽起门中妙手,寻上血河宗庙门,以雷霆万钧之势,摧毁血河宗总坛。那一役当中,血河宗老巢之上剑气纵横、血光喷涌,无数大能修士陨落如雨。”
血电横空,剑芒耀世,无数人修道平生,神通无穷,却被人等闲腰斩、或是断去头颅,连元神也不得而出,毕生苦功化为流水。漫天厮杀之声中,俄然一道剑光遮天而起,接连六合,往无穷血光中一绕一斩,漫天鬼哭狼嚎之声顿歇。
凌冲也略觉难堪,碧霞说的好听,实在便是荀真人一死,五个弟子为了掌门之位窝里反,自家内斗了起来,一斗便是百年,以后决出了个高低,却又大伤元气,没何如,只好封山百年。这一段委实不甚光彩,难怪碧霞和尚略有内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