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元道人神采一挣,道:“牛刀小试,你说的好是轻松,鸾儿师妹与我五年之久,我二人已有伉俪之实,如不是不到万不得已,我如何下此狠手。天老儿,说到底,你的心也好狠!”
谁料那青元听完,脸上倒是忽地闪现出一股悲忿神情,恨声道:“天玄机,本日我落在你手中,但倒是半分也不平你,你晓得为何?”天玄机嘲笑道:“抱愧的很,我没那兴趣,也没有那份闲心!”青元恨笑道:“好笑的很!哼,你真觉得,这世上之事,你件件都能料尽先机?这世人的心机,你一眼便都能看破了吗。”
青元心头一乱,连连点头道:“不能!不能!定是你用奸计骗我,我不信,不信。”
他狂笑一阵,这才说道:“青元,我果然还是没有看错你,好!好!好!”他每说一个好字,眼中冷意便增上一份,待三个好字说完,只见他双眼已是冷如寒霜,寒意砭骨!
天玄机冷冷道:“那是天然,你青元虽说也是心术不正,但却又如何及得上你那敬爱的大师兄!”青元一愣,怒道:“你为何提起大师兄!”天玄机听他语气为这大师兄一片护意,不由怒笑道:“好笑你真是蠢如牛马,事到现在你还不明白,竟还为他辩白不已!”青元嘲笑道:“哼,你当年对我三人不管不顾,我们只好抱团取暖,这此中艰苦,你又如何晓得,我三人交谊,又是你岂能晓得的!”
只见青元道人听完,咬唇不答,那鸾儿见状,急声道:“师兄,你莫非真要杀我?”说完,她花容一变,双手将青元道人一推,便欲起家。
青元被他长剑如此咄咄一逼,便也大声答道:“好,今晚看来摆布是个死,说了倒也洁净!”他道:“天老儿,你本身说,我师兄妹三人鞍前马后随了你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以来,我三人可曾违逆过你半分?”
青元道人埋没匕首杀这鸾儿之时,那天玄机全然瞧在眼中,匕首刺入之际,只见他右手微微一动,但旋又作罢,只是这一错愕,那鸾儿已作了青元道人部下冤魂。
他语意激愤,道:“当年我与师兄,师妹三人入了你庙门,做了你二十年的弟子,你本身试问一下,你何曾拿正眼瞧过我们三人。说到底,我们也只是你养在门中的三条狗罢了。”
天玄机听完沉默半晌,缓缓道:“你到底想说甚么!”青元道:“能说甚么!我青元自承不是甚么君子君子,但当年我是至心诚意拜你为师,尊你敬你,只是你心比天高,目无一物。”贰心气激昂,脱口说道:“那山海术,你终究也没对我说过半个字。”
天玄机翻身站定,灰头土脸朝那鹿皮袋处瞧出,只见那鹿皮袋早已灰飞烟灭,随之呈现的是一个斗大的炸坑。又觉后背潮湿一片,想必已是鲜血淋漓。他怒上心头,不由决然一喝,道:“找死!”
那青元道人两眼失神了一阵,闭眼叹道:“师妹,你莫要怪我,你要怪就怪这老怪物好了。”说完,他惨淡对那天玄机一笑,道:“天老儿,如何?这回你对劲了吧?”
谁料他瞧了几眼,神采顿时更加震惊,他仓猝又向后翻去,神情更是惶恐欲绝。约莫过了半柱香光阴,他便将那书卷翻看结束,罢了,他将其缓缓一合,道:“为何只要上卷,那下卷呢?”
青元沉沉道:“你安晓得是他。”天玄机道:“我早便说过你心术不正,却又冥顽不灵,当年他对你二人略加教唆,你便觉得我对你二人将这山海术用心按下不教,进而对我心生恨意。你公然是个木脑筋袋,竟入他骗局还不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