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非倾城绝色,亦非才名远扬,她只是一个太医之女,无才无色,皇家为何会选中她?父亲白露和她一样震惊奇惑,曾向宁王百里寒申明她身有寒症,极难医好,但宁王仍执意要娶她。这让她更是迷惑。
流霜正被丫环搀扶着要分开喜堂,听到这声音,忍不住皱眉。这是谁,如何这般混闹?哪有在拜堂时便要看新嫁娘面貌的,她的喜帕只要在洞房之夜才气被夫君翻开的。
这统统是如此不实在,这婚事来得如此之快,让她现在还犹若置身梦中。
百里寒拿着喜帕迈步向流霜走来,却在抬眸间,看清了流霜的面貌。
真要嫁了吗?嫁给一个不算陌生的陌生人。
“三哥,恭喜了!我传闻你为了求娶新嫂嫂,在父皇御书房外跪了四五个时候。那新嫂嫂必然是倾城绝色国色天香了,可否让皇弟一睹芳容呢?”清冽娇蛮的声音透着一丝兴味和等候,压过熙熙攘攘的道贺声,钻入到流霜耳中。
他打量了流霜半晌,俄然嘴一撇,坏笑着说道:“三哥,你骗我!你不是说你的王妃是绝色美女、倾国倾城的么?我如何瞧着不是!三哥,你的眼睛莫不是长到屁股后了?”
窗外的热烈声,让流霜感遭到,这婚事是昌大昌大的。百里寒对她,还是极其器重的,心中涌上一丝淡淡的高兴。
喜帕下那一方六合,充满着喜气洋洋的红,红得素净,红得醉人。
“这就是新嫂嫂吗?”一道人影俄然移了过来,硬生生地挡在了她和百里寒之间。
不算陌生,是因为她曾女扮男装救过他一命,这些年她也老是不经意地记起他,记起他那双亮如星斗、寒若冰泉的双眸,记起他梦里无助的梦话。
一小我影站在了流霜面前,她垂眸,看到一双富丽锦靴,亮珊瑚色光鲜衣角。
“霜儿……”一声和顺的呼喊,犹若暗夜里乍开的优昙花,充满了迷雾般的魅惑。流霜的脸颊垂垂烧了起来,除了爹娘和她的师兄段轻痕,还从未有人这么唤过她。
这张脸标致的像是观音娘娘座下的善财孺子,纯洁而天真,让人忍不住地喜好。但是,他一开口,流霜充分感受那句鄙谚说的很对,人不成貌相。
这一瞬,他眸中闪错误愣,修眉缓缓凝了起来,笑容也一点点凝固在唇边,眸中暖和不再,手中本来捏着的喜帕好似被抛弃般无声无息飘落在空中上。
他睫毛低垂,伸指将肩上的喜帕拿了下来,固然轩眉微凝,似为喜帕揭开有些不悦,但是唇边却含着一抹醉人的笑意,深眸中也活动着春水般令人沉浸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