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淡淡一笑,道:“既如此,那也不必多言,部下论真章吧。”
张衍回了主府。闭目打坐去了。
在宁冲玄谛视之下,任名逍和那高冠道人竟涓滴不敢有所行动,无法对视一眼,只能眼睁睁看着张衍扬长而去。
张衍微微一笑,对着宁冲玄拱手一礼,也未几言,便驾云而走,化一道白烟飞去不见。
此番他们是一名师兄之托来此,要阻那张衍前去品丹大会。
齐云天含笑言道:“只是甚么?”
他踌躇了一下,又道:“师弟我来此之时。听闻世家那边传来动静,似要开甚么品丹大会……”
此中一人羽衣星冠,神意萧洒。脚边趴着一只白羽飞鹞,张衍也曾见此人,乃是与他同在南荡泽剿妖的任名遥,孟真人座下记名弟子。
张衍笑道:“此事你不必多管,为师自有计算,且下去吧。”
过得半晌,齐云天把手一收,散了法诀,将那水势抚平,这才转过身来,笑道:“范师弟,此行如何啊?”
霍至器也不等张衍开口,扔下一枚牌符,喝斥道:“你拿此牌去龙雁泽贝场看管几日,待法会闭了,你再觅机返来,自有你的好处,不然自有人来制你,当时便由不得你本身了。”
他袍袖一挥,大殿内顷刻起了一阵暴风,两人哪想到张衍竟然说翻脸就翻脸,顿时大惊失容,想开口说甚么,却突觉面前一黑,便落空了神智。
如许一来,法会之事自是顺畅非常,不过半月以后,便已定下日期。
他比之二十年前,气度更见沉凝,这一眼望过来时,似群山齐动,俯览百姓,范长青虽则不时能见到他,却也是气味微微一滞,拱手言道:“不出师兄所料,张师弟果然是炼药功成,成绩金丹了。”
站在云中的刘雁依悄悄一笑,回转大殿,道:“恩师。那两个老厌物走了,不过听他们话语,似是另有背工。”
胡至理哼了一声,挖苦道:“张衍,你别觉得我等不知,你一个最多不过丹成五六品的弟子,去了那法会也不过给我们师徒一脉丢脸,还不如不去!”
任名遥沉声道:“张师兄,我等也是受人所托在此阻你,望你不要令我等难堪,如果你能回转畴昔,我二人也不会执意与你过不去。”
而另一名高冠道人也是同时驾烟气而来,不言不语立在了另一侧,对张衍模糊成包夹之势。
如此过了半月,昭幽天池倒是安静无波,并未有甚么异事产生。
他目光蓦地一冷,还未脱手,只是气味涌起,两人气机感到之下,忽感觉遍体生寒,仿佛劈面此人比之刚才伤害了十倍不止,心中一阵没出处的发急,神采都是大变,齐齐今后暴退而去。
这时,他身侧小壶镜上一阵颠簸,有声音传出,道:“老爷,门外有两位上明殿的长老来访。”
……
雾云一分,宁冲玄踏出虚空,衣衫猎猎,一人在前,如剑横空,他目光冷然一扫,淡淡言道:“张师弟,你且自去,我看谁敢阻你。”
谁知下一刻,他们神采便变了,只见那牌符化作细碎粉末,从张衍指缝中流下,洒在地上,只听他冷然言道:“你们两个不过是上明殿长老,修了数百年也只是玄光修为,坐在那边混吃等死之辈,又何来权职管到我的头上?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