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睁大熊猫眼:“相公旨意,谁敢问他?”
郑屠倒在地上,刀子掉了。鲁达赶上前来,揪住郑屠衣服,提着沙锅大的拳头,看着郑屠道。
老夫父女二人,便在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歇住。”
只见潘家酒楼门前,一竿写酒字旆蓝旗,泛动在半空中。楼下又有写酒字酒坛,列在门下摆布。
三人酒至数杯,肉入一半。又会商了枪法出入,说得正嗨,俄然听到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哭泣。
恰是:风拂烟笼扬旗号,烈酒深坛醉卧席。能添懦夫豪杰胆,善解才子愁闷肠。
奴家母亲,也因抱病身故,我父女两人,是以流落在现在苦。
鲁达看时,只见郑屠倒在地上,嘴里的气只进不出,转动不得,一命呜呼了。
那官人娶奴家时,写了三千贯礼钱,虚钱实契,要了奴家的身材。
金老挑了行担,金翠莲拎了包裹,拜谢鲁提辖,正要出门,却被店小二拦住了。
却说鲁提辖。回到经略府下。心忒气愤,晚餐也不吃,愤怒忿的就睡了。仆人家又不敢问他。
郑屠道:“使头,遴选好的,切成臊子。”
鲁达道:“贱骨头,你如何强骗金翠莲?还敢应口!”
两人正安慰间,只听得一曲琵琶声响,金翠莲娴娴而起。
郑屠大怒,气从脚底下直接冲上脑门,从肉铺上抄下两把大杀猪刀。
鲁达拉了史进师徒二人,来到州桥下一个潘家驰名的酒楼。
那老头答复:“老夫姓金,排行老二,小女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那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外号镇关西。
金老父女打动万分,三次拜谢,回家清算行李去了。
未曾想不到三个月,他家大娘子短长了得,便将奴家赶了出来。并索要原礼钱三千贯。
郑屠见是鲁提辖,仓猝出柜,唯诺道:“不知提辖官人前来,还望恕罪。”
鲁达从身上摸出五两银子来,放在桌子上。看着史进道。
鲁达道:“郑屠夫的钱,洒家自当还他,你且放父女两个出去。”
店小二道:“金老头,你往那边走?”
郑屠拣了块好的,放在案板上,细细的切成臊子。
再说金老父女两个。
金老翻开门,道:“提辖官人,内里请坐。”
却不想误犯了官人们吃酒,还望恕罪谅解,高抬贵手。”
奴产业初未曾收了一分钱,现在那有钱来还债?
鲁达用心道:“你这厮如果诈死,洒叫就要再打。”
酒保去叫来,未几时,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走了出去。
鲁达一边走,一边骂,街上竟然无一人敢上前拦他。
酒保赶紧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叫人哭泣,打搅官人吃酒的。
“店小二,那边是金老安息的处所?”
鲁达问道:“你们父女两个,为安在隔壁哭泣,打搅我们吃酒?”
那店小二,用手帕包了头,正要来跟郑屠陈述金老的事情,却瞥见鲁提辖坐在店门前。不敢挨近来,只得远远的在房檐底下张望。
“洒家就是特地来消遣你!”
“洒家投奔经略相公处,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白费镇关西的名号。而你倒是个操刀屠户,逼迫强大,狗普通的人,我呸!也配叫做镇关西!”
鲁达深思,想着店小二定然赶去反对父女,便在店里找了条板凳,在门口坐了两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