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哭的,是陪酒买唱的父女两人,不晓得官人在此吃酒,方才打搅了官人们。”
三人上到潘家楼上,找了个临阁坐下。
鲁达叮咛道:“十五两你父女两个拿去做川资,回家把行李清算了,洒家明日朝晨过来,送你父女出城。看那店东敢留你父女不。”
史进道:“既然本日要了哥哥宴客,又何必要还。”
那妇人道:“官人不晓得,奴家本是东京人氏。因同父母来到这渭州,投奔亲戚,未曾想到,亲戚却搬到了南京。
鲁达问道:“你们父女两个,为安在隔壁哭泣,打搅我们吃酒?”
鲁达深思,想着店小二定然赶去反对父女,便在店里找了条板凳,在门口坐了两个小时。
“哥哥息怒。”两人三番五回,鲁达方才解气一些。
那店小二还在远远的张望,不敢靠近半分。就连买肉的主顾,都不敢挨近来。
再说金老父女两个。
那老头答复:“老夫姓金,排行老二,小女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那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外号镇关西。
鲁达睁大熊猫眼:“相公旨意,谁敢问他?”
鲁达道:“咄!你是个败落户,如果和洒家硬到底,洒家敬你是条男人,倒也饶了你。但你却要告饶,洒家偏不饶你。”
沙沙的嗓儿,淡淡的曲儿,皱皱的眉儿,忧忧的心儿。
郑屠见是鲁提辖,仓猝出柜,唯诺道:“不知提辖官人前来,还望恕罪。”
店小二出来看,是鲁提辖,仓猝引上楼来见金老。
却不想误犯了官人们吃酒,还望恕罪谅解,高抬贵手。”
金老父女两个,挑着担儿,仓猝分开了住店,出城去找昨日的马车。
“倒是个不利落的人。”
鲁提辖道:“须有甚么肉,全都拿上来。”
三人酒至数杯,肉入一半。又会商了枪法出入,说得正嗨,俄然听到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哭泣。
奴产业初未曾收了一分钱,现在那有钱来还债?
我父女受了这天大的痛苦,又无处诉说,想到此处,忍不住是以哭泣。
鲁达又问:“你姓甚么?在那边安息?那郑大官人又住那边?”
鲁达道:“这个老儿你且放心,我自有体例。”
鲁达道:“再要十斤寸金软骨,也要细细的剁成臊子,上面见不得半点肉沫。”
金老挑了行担,金翠莲拎了包裹,拜谢鲁提辖,正要出门,却被店小二拦住了。
次日五更,天气微亮。鲁提辖睁着两只大熊猫眼,大步跨进店里来,大声喝道。
李忠从身上摸出二两银子。鲁达见少,便道。
鲁达见郑屠冲过来,找个空地,一脚将一百七八十斤的郑屠踢飞出去。
听完三人不语。鲁达站起来道:“老儿,你来,洒家给你些川资,明日你父女两个,就回东京如何?”
郑屠切完道:“叫人给提辖拿了,送到府上去?”
其间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因见奴家长得动听,便使了强媒硬保,要霸王硬上弓,娶奴家做小妾。
郑屠拣了块好的,放在案板上,细细的切成臊子。
鲁达又是一拳打在太阳穴上。只瞥见郑屠双眼爆睁,血丝充盈,久久不散。
店小二道:“金老头,你往那边走?”
那官人娶奴家时,写了三千贯礼钱,虚钱实契,要了奴家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