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畴昔是同一阵营,并且打过交道的原因,苏邦政虽内心冲突柏永馥来降,但面上还是和柏永馥好一阵哈哈,杯来酒往,世人喝得不亦乐乎。大快朵颐,吃得也是不亦乐呼。
清军这边秘闻一目了然,几百个扛旗的绿营兵,外加三百个骑马的马队。对那几百绿营兵,陆四是用鼻孔看的,就这帮乌合之众底子都不需求打,咋呼一声估计就能吓跑一半。
柏永馥倒是有顾虑,再次提出只带少量兵马入城,其他大队留在城外便可。
进城以后,便是酒宴。
王鳌永身为总督,天然不会如武人们这般匪气。
“晓得如何做了?”
此次北上掠取济南是轻装急行,哪有甚么攻城东西。
待见柏永馥部下官兵瞧着酒肉暴露的欢乐,脸上的期盼之色,总督大人更是对劲,晓得这等殷勤安排没有白搭,自古得民气者还是好酒好菜啊。
话还没说完,就听有人骂了一声:“去,去,去,甚么狗屁的摄政王,剃他娘的吊头!”
更何况淮军陆多数督开价就是防备使,足金大锭五十枚,而他那位恩师直到现在也没给他安排个职务,真就跟使唤家里人一样半点好处没给。
“主子,那30匹马还给不给?”佐领齐泰还想着这事。
要说观感,那位满清任命的山东总督王鳌永长相确是不错,面庞白净,长须翩翩,举手投足皆重臣模样,让人油然生敬同时也觉亲热,可惜那脑后的小辫子有点煞风景。
差未几吃到一半时,王鳌永举杯敬了柏永馥及诸将,然后道:“将军来降,乃是天大丧事,只是有一事本督却须与将军言明。”
接待柏永馥的酒宴必定要比官兵吃的还要好,除了王鳌永这位总督坐陪外,石华善也在,别的山东总兵苏邦政、济南知府钟性朴连同先前去柏部联络的朱廷翰等人都在坐陪。
总督大人吃惊之下朝骂声那人看去,竟是丁大年说的阿谁虎睨狼顾的副将。
当然,这也是陆四担忧现在脱手,济南城得了警把城门一关,他就要望城兴叹了。
正式开席前,王鳌永先叫钟性朴将筹办好的酒肉送给进城的柏部官兵。
顿时的王鳌永不由点头,心道这个钟知府办差公然用心,他日必然要重用才好。
李延宗也是跃跃欲试,李元胤也蠢蠢欲动,这两个小将但是听好多人说过八旗军短长,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他们当然不平。
倒是那三百汉军值得正视,柏永馥说这三百汉军来骄傲清汉军镶红旗,带兵的是一个叫石华善的甚么和硕额驸。
这场面就是王鳌永想要的,非常欢乐道:“都起来,都起来,今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陆四看了眼被外甥延宗和元胤两个小将夹在当中的朱廷翰。
百姓的喝彩声中,柏永馥翻身上马,甚是打动的向着王鳌永深深一躬,近乎哽咽道:“末将早有归顺大清之意,只因前明各种原因一向延至本日才如愿以偿!...此后,末将愿为总督大人效犬马之劳!”
“不消了。”
柏永馥从速放下酒杯,抱拳道:“总督大人请讲!”
“大清摄政王新近有谕令,凡归顺我大清的官兵都须剃发,遵我满洲衣冠,不知将军这里...”
“急甚么,你们肚子不饿我还饿呢。”
“愿为总督大人效犬马之劳!”
“都督放心,下官本来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现在有了归正机遇,如何还能为那满洲鞑子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