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你此番如果不出兵,我李东国就只要死路一条了!”李东国伸出双臂抓住刘成那种想要将其扶起的右手。将全部身材的重量都压了上去,饶是这两年刘成实在打熬了一身筋骨,也拉不起来。只得苦笑道:“李大人,你这是求错人了呀,我是宁夏总兵,又不是延绥总兵,又是在去京师的路上,如何帮的了你,你还是快些去洪制台那儿,莫要担搁了时候!”
“不敢!”刘成笑了笑:“真是鄙人,不过这传闻有些失实,卜失兔汗是我杀的不假,可虎墩兔憨却并非死于我手,乃是被我击败后,逃窜时被昔日的旧敌所杀!”
“哦?那你把银子都给了我,拿甚么去交朝廷的差呢?“刘成问道。
“恰是!”李东国苦笑了一声,将那天早晨所产生的统统细细叙说了一遍,到了最后狠狠的骂道:“那何厥中真是个酒囊饭袋,好生生的一座平阳城,竟然就如许莫名其妙的丢给了流贼,此番事了后,本官必然好狠狠的弹劾他一番!“
李东国的最后一句话替刘成敲定了决计,正如李东国所言,刘成如果只想简简朴单当一个宁夏总兵,这个盐道衙门是谁坐干系倒是不大,可如果想要在河套屯田练兵、经略西域的话,充沛的食盐供应就是必不成少的,作为西北地区比来、最大的食盐来源,河东盐道御史上坐着一个本身抓着把柄的人所能带来的好处绝非几万两银子能够代替的。
刘成笑了笑,没有说话,腹中却暗想如果你没扯谎,那位何厥中只怕十之八九已经死在乱军当中,不管你弹劾与否都没有甚么干系了。不过如果这厮说的都是实话,他在此时的文官中也算得上是个能吏了。“
跪在地上的李东国看到刘成神采不善,心知大事不妙,赶快将底牌翻出:“刘公,我从平阳城逃出来的时候,将府库中残剩的银分身部带走,约有六万两,除此以外,在府库的地窖里另有三万两我的私房钱,只要您情愿出兵赶走流贼,这些银子都是您的!”
“刘镇台过谦了,若非是您打败虎墩兔憨,他又如何会死于旧敌之手?”李东国嘴上恭维刘成,内心却暗自叫苦,他本来想连讹带骗,迫使杜如虎出兵帮他夺回平阳府城,可却不想俄然冒出个刘成来,明显这小我在这儿,先前的体例就用不上了。
李东国见刘成只是坐在那儿含笑不语,却不做涓滴表态,心知本身如果再不开口,只怕出兵的事情即泡汤了,便低声哀告道:“刘镇台,客岁虎墩兔憨破边,包抄宁夏府城,西北震惊。您亲领雄师驰援,解府城之围,斩单于之首,转危为安,西北士绅百姓无不倚为柱国。现在平阳府沦陷,三晋危急,您可不能袖手旁观呀!”
到了这个时候,李东国早就将甚么都豁出去了:“刘公你有所不知呀。那洪承畴是头中山狼呀!杨总督汲引他为延绥巡抚,委以重担。他却从背后捅了杨鹤一刀。他当了三边总督还不满足,还想更上一层楼。如果他晓得平阳府被流贼攻陷之事。毫不会派出一兵一卒,而是用这个来威胁朝廷,升他的官,总督数省军事。我如果去洪承畴那儿,只要死路一条!”
“大人,大人!”杜国英的声音从外间传了出去,刘成转过身,正都雅到对方的脸上惶急,刘成向汤慕尧点了点头,表示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他措置,回身跟着杜国英走出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