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有变,镇兵还是有所防备为好。”马芳建言道。
待张四维阅毕,高拱道:“老把都之妇回绝敕封,这件事,令舅甚焦急,我看大可不必!有些话,我早就想对令舅说了,终未得一告,今无妨就如何措置老把都身后事件,略陈其要。”他呷了口茶,“老把都之妇既有异心,则任其扬去。彼既不贡,吾亦不与之互市。彼如作歹,吾严兵以待,不过一战而巳。切不成勉强姑息,要求其受封、互市。盖天下之事,人有求于己则重,己有求于人则轻。为一酋所轻,则诸酋皆轻吾,而携持要索之事恐将不免,顺服不得耐久矣!况诸酋皆正服顺,而此一老妇又能如何?吾只加厚诸酋,而于其宗子吉能恩礼皆备。此老妇者,置之不睬,不以一言相通,故示断交之状,彼必自偶然义,摇尾乞怜,吾乃数其罪而容之,则伸缩之机在我,自能够制驭诸酋。不然,便任其去,亦有害也。”
张四维点头道:“朝臣强半反对互市,即担忧国朝货色资敌,特别是铁锅、斧头,都说一旦可与北虏买卖,则北虏用于打造兵器,故最为朝臣所忌。”
大同总兵马芳却有些严峻:“军门,开市如同开关,关门大开,甚是伤害;不得不防啊!”
“子维,这层意义,你这就去给本兵说。”高拱叮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