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叔大说甚?”高拱似从梦中惊醒,昂首看着张居正问。
“呵呵,玄翁,古田就改永宁州吧!”张居正顺势道。
“玄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待土夷,不能心慈手软,非高压不能慑服!”张居正辩论道。
“那还用说吗?!”高拱似在与人争辩,“韦银豹务必押送京师正法,不的,在广西斩了韦银豹,京师必有浮议,谓所斩一定真身。至于殷正茂所上各条,拟旨:饬殷正茂及时修举,兼行两广总督、湖广巡抚协心共济!”又弥补说,“殷正茂因部属误认贼首,事涉欺罔,圣旨里当一并提及,囿之不究!”
“改流官为土官?”一向冷眼旁观的殷世儋俄然插话说,“改土归流是大趋势,元翁却逆其势,改流为土,这不是发展吗?”
进了吏部直房,高拱一边叮咛召张四维来见,一边拿起堆集在书案上的文牍来看,是选任远方知府的奏稿,广西庆远府、云南姚州府、贵州安顺府,再一看人名及所附经历,满是荫官出身。他重重叹了口气,神采顿时沉了下来。
“呵呵,玄翁是晓得的,远方知府,向由荫官出任。”张四维陪笑解释道,“按例是不旋踵即罢去,再换一批荫官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