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议!”高拱定夺说,又弥补道,“内阁主持廷议!”
李春芳求之不得,欣然接管。高拱叮咛书办:“八百里加急,让潘季驯速赶来插手廷议。”
“啊?!”议场一片赞叹声,随即三三两两交头接耳嘀咕起来。
“玄翁之意是开胶莱新河?”张居正在中间问。
“大司空,不治服黄河,漕运安得通畅?此番漕运受阻,不恰是因为黄河决口众多吗?”潘季驯个子虽矮,却底气实足,他笑着回应了一句,明显不想愿意从命。
张居正欲言又止,蹙眉思忖着……
“喔?”殷世儋幸灾乐祸地说,“内江多次说,实地踏勘也还是这个成果,公然让他言中了!只惜他已去国。”
“本日是廷议漕运的,如何扯到胶莱海道上去了?”殷世儋不满地说。
朱衡解释道:“海道风险在山东成山角,为制止此风险,收缩海运间隔,元世祖时,即命打通莱州府麻湾到海沧口的胶莱河段,开胶莱运河,用益都、淄博、宁海兵万人、民夫万人开凿,五年方成。河道运粮海员、甲士达二万,船千余艘,而岁运粮米只要六十万石。”
“喔!这委实是个别例!”高拱欢畅地说,“轮舶往还,费省而效捷。”
“良时看,运河淤塞如此严峻,非开新河不成。”朱衡指着面前尽是淤泥的河道,皱着眉头道。
“喔呀,如此看来,漕运困难委实毒手啊!”高拱不由感慨了一句,“诸私有何高见,畅所欲言,大师想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