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徙宁古塔处所”的处罚。这决不是伶仃的个案。大学士兼吏部尚书王永吉就上奏说:“夫官居言路,敷奏固其职掌,即百职诸司,感事忧时,岂无一得之见,况求之使言,谁不能言,而直言者甚少,何哉?揆厥所由,皆生于不敢。而其以是不敢之故,不过因祸福短长横于前,诛殛放流迫于后尔。”(《清世祖实录》,卷112)有一个叫李森先的御史,更直截了本地指出:“皇上孜孜图治,求言之诏屡下,而两月以来,大小臣工,犹然迟回张望,不肯进言者,皆以畴媒介事诸臣,一经惩创,则流徙永锢,遂相率以言为戒尔。”(《清世祖实录》,卷117)你想,上书言事必须随时冒着“诛殛放流”的风险,官员们如何能不“以言为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