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沟河之战,赵郡公不但在实权之上已成全军主帅,在众将士心目中也是独一的主帅,恐怕就算童宣帅出来主事,只要赵郡公在,也一定有人情愿听宣帅号令。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发兵,修我甲兵。与子同行!”
旗号漫卷,在那密密麻麻的绣旗当中,数十名将领簇拥着赵皓昂但是出,沿着白梃兵让出的大道,缓缓的奔向城下。
耶律大石面色顿时涨的如猪肝色,指着赵皓,怒声骂道:“南人竖子,迟早斩尔之头,悬于南门!”
这一刻,赵皓便是大宋的军魂!
城楼上的辽军将士看得眼中冒火,却无可何如。
全场发作出一阵如雷的响回声。
话音未落,城下的宋军将士轰笑声一片。
涿州城头响起了连缀不断的号角声,如同飓风普通传遍了全部涿州城。
燕山脚下,山风猎猎。
请愿,这的确就是赤裸裸的请愿!
一曲歌罢,数千白梃兵跟着赵皓和种师道等主将齐齐拜倒了下去,连拜了三下才起家,众将士已是满脸冲动之色。
步队当中的杨惟忠,新任左路统制,望着赵皓的背影,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那黑衣黑甲的马队从那边而来?那放火的敌军,何故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摸进了大营以内?
大辽天子耶律延禧仓猝又从燕京调了一万精兵,声援涿州,同时传旨峻厉斥责了萧干和耶律大石一番,同时下达了严守涿州城的旨意。野败北了,没事理守城也守不住。
当赵皓催动神驹翻羽,奔行到雄师最前面时,背后的数万雄师当即暴起号令声和喝采声,大家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呼着郡公,士气攀上顶峰。
跟着悲惨的号角声,慷慨而悲壮的歌声荡漾而起。
白沟河这一战,震惊了大辽朝野。对于辽人来讲,的确就是屋漏偏遭连夜雨,北面女真人如狼似虎也就罢了,想不到南面他们一贯看不起的宋人,也暴露了狰狞的獠牙,恶狠狠的扑来。
萧干腰佩宝剑,身着鎏金皮甲,披一袭大红披风,在耶律大石和一干辽军将领的簇拥之下昂然登上涿州城南面城楼。
城下的赵皓,见得城上两人不说话,又大声喊道:“我大宋王师,攻无不克,战无不堪,戋戋涿州城,何足挂齿,若萧大王和大石林牙不肯投降,本郡公七日以内必定破得此城!届时必取两位之头,一个当便壶,一个当蹴鞠踢!”
只是那场古怪的失利,令耶律大石至今心头不安。
撤除这些,还令萧干和耶律大石心疼的是,辽军精锐大帐皮室军也折损合计一千不足。
“郡公威武!”
耶律大石心中蓦地像被鞭子狠抽了一下似的,脸部肌肉抽搐几下,这才像斗败了公鸡似的,喃喃自语道:“赵皓,赵皓……你我既皆为宗亲,就让老子好生斗上一斗,看是你妖术短长,还是俺的宝刀更利!”
另有,天空中俄然呈现的三只巨鹰,竟然掠取帅旗,是偶合,还是有人驯养而成?
城楼上,站满了辽军兵士,墙头充满了强弓硬弩,堆满了礌石和滚木等一应守城之物。
涿州城。
没有经历战役浸礼的兵士,不是真正的兵士,此番颠末一番浴血厮杀,那些河朔禁军们,总算有了一股兵气,有了战兵应有的灵魂和精力。
“郡公威武!”
生命逝去当然哀思,但是战死疆场是每个兵士的宿命,能获得大宋宗亲赵郡公的亲身祭拜,也算是一种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