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在,他连一句旁人必定本身的声音都听不到。
曹真讷讷。
念及至此,曹丕又冷冷一笑,道:“至于甄氏的名誉,已经被完整地毁在了她的夫家手里,我已经有些怜悯她了。”
“……以是,自从主公出兵冀州以后,邺城内里垂垂有人传言,说,说主公,”曹真砸吧了一下嘴,不知用何说话,曹丕在此时侧头瞥了他一眼,他才断断续续地接上:“说主公恋慕甄氏的美色,打这一战,都是为了看一眼这北方的第一美人……”
夏侯尚还算刻薄,没有持续往深处说。
以是,有关曹操垂涎北方第一美人美色的传言,世人没有不信的来由。
但袁谭始终是宗子,且获得了袁绍内部部分个人的支撑,与袁尚一派两相对峙,互不相让。直到袁绍忧愤而死,兄弟两个完整撕破了脸,为了嗣子之位你争我夺,过了一年多,也没有争出个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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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云淡天青,曹真坐在马背上,表情竟与郊游时无异。他行着路,俄然想到一件趣事,兴趣勃勃地同曹丕说了起来:“听闻邺城中驰名倾国倾城的美人,所谓北方有才子……唯有江东国色天香的二乔能与其争锋!而这女子不是别人,恰是袁绍的二儿媳,你说巧不巧?”
曹丕实在看不下去,又往他怀里塞了个暖炉。
临出征去冀州前,曹丕清算行装,取出枕下的木梳,盯了半晌,又冷静拿起它,梳着本身的头发。
那一日,他甚么反应也没有,但到了早晨,没顶的苦涩令他躺在床上挣扎不已,望着乌黑的床帐,窗外乌黑的月色斜斜映在纱帷面上,一层一层的褶皱像冰冷的波光,刺得他眼底干涩酸痛,眼眶像是要裂开似的。
曹丕背对着他们翻书的行动停也没停。
曹丕主动请缨,随曹操的雄师同去。与他一起的,另有曹彰和曹植。曹彰现在也到了能够提枪上马,陷阵杀敌的年纪。常常出城打猎,老是他猎到的奇怪物最多,颇得曹操赏识。至于曹植,也长成了翩翩少年,偶有诗赋,文采足以盖过曹丕,八斗之才已露尖尖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