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一收羽扇,扇尖顿时伸出一柄细剑,疾向蔺希桢咽喉刺去。
小童也不起火,还是笑容可掬,道:“蔺先生,你别看我小,本事可大着呢。比如你身上所中奇毒,我便能够替你解开。”说罢,他伸手往蔺希桢脑门上一点,蔺希桢蓦地一阵激灵,一股清气自脑海中升起,往四肢百骸蹿去。很快周身那麻痒的感受便消逝不见。接着他喉头生痰,用力一咳,一团浑浊乌黑的痰液自口中咳出,落在地上,吃吃生烟。
“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诸葛岳明出言恐吓,“你身中蚀骨奇毒,三日以内不得解药,必会由内及外埠腐败,到时候满身肌肤包着血水,死得苦不堪言。”
蔺希桢摇了点头,道:“你们中原武人行事卑鄙,老夫身有体味,老夫说与不说,只怕都是同一了局。”
蔺希桢叹了口气,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老夫以往坐井观天,夜郎高傲,没想到一来中原便诸多波折,也算是对我过往傲慢的一些奖惩。”
鸿雁目睹蔺希桢竟然落败,心下骇怪,向那二人打量半晌,暗想:“本来是闯王部下诸葛兄弟,难怪工夫如此高强。”
眼看蔺希桢便要身故,俄然一人突入屋内,大喝一声,道:“剑下留人!”
正深思间,耳听蔺希桢在帐外大喊,道:“武圣轩门众听令,我等本日奉豪格皇子为主,不得再听令于多尔衮,此后有谁见到多尔衮,当要痛下狠手,将他撤除。”
诸葛兄弟擒住蔺希桢,挥手命令,道:“将这满清狗抓起来,如有不从,尽数斩了。”
诸葛岳明神情自如,道:“你主子逃了,你们这帮狗腿子不免要多刻苦头,你如想让武圣轩门众安然拜别,便将多尔衮在都城的落脚点说出来,我们或可饶过你们。”
诸葛岳人回身拜别,诸葛岳明凝睇着蔺希桢,道:“蔺先生,您为人忠义,鄙人佩服,但如任您拜别,只怕会多出很多事端。获咎了!”
郭树临皱眉道:“鸿雁,难不成我们便扔下蔺先生不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