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云:“……”
“禀告掌门,清鸿师兄去了天玑宫。”
是他敬爱的清敏师姐。
又一个粽子飞了过来,清平毫不在乎,却被打得一懵。
清鸿瞅着香喷喷的粽子,嘿嘿地笑了。
传闻十四师叔出身王谢世家,洞明宫的安排明快而高雅。带路弟子将他带到书房前,恭恭敬敬退下。
玄云苦笑:“还能有谁……”
清鸿一本端庄地将粽子呈了上去。
清敏是他二师姐,排行比他大。他方才拜入师父门下时,清敏就因为妒忌,在他手背掐出两条血痕。
固然心疼爱徒,可毕竟是他有错在先。玄云咳了咳,问道:“师弟何事?”
瞥见师兄有磨难言的神采,玄和眯起眼睛,问道:“是清鸿那小家伙?”
一听保卫弟子禀报,玄和面前一黑,栽倒在地。
玄晏缓徐行出,清鸿顿时如见了鹰的兔子,撒腿就跑,一句“不是人”咽回肚子里,再也不敢出口。
“这个是石头馅的。”
“这是沙子馅的。”
“清鸿。”
次日朝晨,掌门亲身来接人,心疼得不得了。但见爱徒叼着只粽子泪奔而出,俊美的脸早已僵了。
清鸿的面貌非常驰名,其他门派都晓得,玄天门掌门有个聪明俊美玩世不恭的亲传弟子。
玄云唤了保卫弟子,将空中清理洁净,才语重心长地对他道:“如何这么不谨慎……”
墙头少年手指灵动,剥开一只粽子,行动文雅地咬了两口。
“师兄,不是我说你……”
是夜,掌门玄云亲传弟子清鸿,被长老玄晏吊在庭中松树下。
乍眼看去是个浅蓝色穿着的俊美少年,可他手里甩着的腰牌明示了他的身份。凡是路过他身边的弟子,皆神情惶恐,退避三舍。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清鸿甩着腰牌,一边哼着曲儿,一边在山路上走着。
他头皮一紧。
这个是他吃过的。清平气得小脸通红,堪堪躲过粽子,却被粽叶刮乱了头发。
玄天门中,惹谁也不能惹清鸿,牢记,牢记。
每次看到十四师叔,清鸿的内心总会有一种酸味。
清平性子呆板,向来和清鸿看不扎眼,便卯足了劲大声叫道:“你扔呀,归恰是……”
但是在玄凛的弟子们眼中,面貌都是浮云,这个师兄只是比他们都雅一点点。
洞明宫内向来温馨,门内弟子都说玄晏长老,也就是他的十四师叔,是个不苟谈笑的人。他偶尔给清字辈弟子们讲经,每次一呈现,都会把最奸刁的弟子吓得不敢乱动。
玄和对尘寰吃食念念不忘,特地在天玑宫圈了几间屋子,不时做些吃食,逗弄新入门的弟子。
“实在不苦,只是你味觉太灵敏。”
粽子里包裹着烂松针。玄晏淡然放下粽子,看向清鸿。
都两三百岁的老骨头了,如何还这么漂亮?
他方才收回眼神,就看到墙底下,清冥眯着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玄云谨慎翼翼地拿走粽子,听他抽泣着道:“掉一次粽子加一个时候……呜呜……长老他……”
“清鸿师侄昨日送来的粽子,味道不错。”他目光追着清鸿远去,浅浅地笑,“不若此后的端五节,都由他来送粽子吧。”
他们都窜出来了,清鸿才发明,方才他们堆积的处所,还蹲着个小女人。
底下混闹的弟子们很快发明了墙头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