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林纠结地看着他。

一道狰狞的伤疤从他左颊颧骨蜿蜒到下颌,触目惊心。玄晏点头:“不必。劳你操心了。”

他盯着玄晏看,双手都紧握成拳。玄晏感喟:“是我自作主张……等等!”他上前拉住秦石,不自发拔大声音,“与他们无关!”

他装了些调剂灵气用的五色露,又在其他抽屉中随便抓了一些质料,很快抓了一小袋,内里却俄然响起熟谙的男声:“两个死丫头,看我回门派弄死你们!”

四顾无人,玄晏飞身一跃,翻进了药铺内。

库房内里并没有多加润色,显得极其浅显,且因为只要玄天门才晓得有天材地宝,也没派专人看管。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为了不让秦石尴尬,玄晏退了一步,主动搬出营帐,临时离任将军近卫,以调换对几个挑衅者的奖惩。

另一个乌黑的男人笑道:“这儿离蒲兰不远,以你的姿色,在蒲兰开个金楼子,不至于没活路。到时候兄弟几个必定去恭维。”

轻风阵阵,外头月色凄冷,帘缝里现出一抹骇人的雪光。

几个参将以为该乱棍打死,不然主将严肃安在。干系最大的秦石却在唾沫横飞间沉默着。

买药的人将药铺门口围个水泄不通,他站在不远处稍稍打量,绕去了药铺后门。

金玉药铺里一如既往的人声鼎沸,玄晏顶着狰狞的伤口,一起上没有碰到任何禁止,前次那样拿他打趣的更是未曾呈现。

秦石一向盯着他的脸看,暴露难以描述的神采:“这是他们干的?”

没有了之前的痴肥肥胖,也不再摸不到下颌骨。

营帐里跪着一溜儿蔫头蔫脑的男人,唯有玄晏站着。秦石仓促走出去,瞥见玄晏的脸,顿时愣住了。

几个兵士编进了阮参将的近卫中,一起上被严加把守,个个苦着脸。到了蒲兰镇,玄晏与阮参将打过号召,悄悄离队。

“马十八来源不明,先调出我营帐,跟着钟林。至于那几个犯事的,由阮参将带着,这段日子就去蒲兰检验检验。”

金玉药铺向外供应药材,对内则供应各地汇集来的天材地宝。玄天山是六合清气堆积之地,这些质料在玄天山上除了炼丹以外没甚么用处,放在尘寰则是不成多得的修行助益。

如何措置几个兵士,军中主将参将定见不一。

玄晏不想闹大,给秦石带来费事,对方却不承情,狠狠啐了一口:“马瘦子,别给脸不要脸!将军被你蒙了眼,兄弟几个看得可清楚。你要不是番人探子,就是司慎的喽啰。一句话,走还是不走?”

营帐里无人说话,那群人的呼吸声也垂垂粗重。

刀柄传来窒碍难行的手感,玄晏借着火光看去,竟看到了甲胄。那些人转过身来,手中大刀惨白,映得面庞煞是冷酷。

营帐里没有点灯,乌黑一片。玄晏握紧了刀,看着雪光挑开了帐帘。

“马瘦子。”

他摸了摸本身的脸。

他喜忧参半。喜的是不消再顶着那副惹人生厌的样貌,忧的是他顶着这张脸,要如何靠近玄凛,为师兄们报仇?

来者不善,玄晏却不怕。近一个月勤奋刻苦的练习,不管是短兵长兵都拿得脱手,能与秦石过上百招。再加上他日渐增加的修为,要经验这群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金楼子是四周百姓对花街柳巷的俗称,以门楣贴金而来。西海原四周民风剽悍粗暴,俊美女人做这行当的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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