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穿越之初,觉得这里是当代天下,厥后见了白铁寒的本领,晓得这天下有武学传承,此时见这相士脱手,竟有如宿世小说中所描述的剑仙,心中大喊一声,本来这是仙侠天下!
麻衣相士看了白城一眼,说道:“竟也又几分骨气,也罢,黄天道里的妙手也不会与你这等小角色难堪,只要量力而行,保住性命当驳诘事,如许罢,看在你师门长辈分上,此行如果有甚么难堪之处,可去青羊府东门外三十里的地盘庙找我。”
白城先前只当那黄脸羽士是黄天道中的妙手,此时听麻衣相士一讲,不由心中一震,脱口说道:“竟然如此!”
麻衣相士说道:“你们门里与我有旧的之人早进棺材了,萍水相逢,你也不必探听我地姓名。”
麻衣相士听罢,微微点头说道:“本来是飞星门的弟子。”
白城心知他说的不假,再未几想,稳住心神,调和内息,运转气血,只是刚才与黄脸羽士这一战,乃是白城平生第一遭苦战,已竭尽尽力,熬干气血,现在虽竭力收束心神,搬运气血,却感受周身气血运转不畅。
白城不由惊诧。
白城此时已得空听他说话,感觉酒入肠中,初时还罢了,只是有些暖意,刺激气血运转,有说不出的舒畅。
又过半晌,白城只感觉口舌皆干,心跳骤升,太阳穴高高鼓起,脑中嗡嗡作响,心知不好,再如许下去,只怕要不了一时半刻,就要急火攻心,走火入魔。
见白城沉默不语,麻衣相士接着问道:“现在你晓得黄天道如此短长,倒是如何筹算?”
说到此处,麻衣相士俄然回身,一指远处黄脸羽士的尸首,开口问道:“你是何方人氏,为何与那羽士半夜半夜在此搏杀?”
见此景象,白城只感觉脑中嗡嗡作响,“扑腾”一声坐倒在地!
白城说道:“此乃门中之事,如果真有抵触,只怕不得不有所获咎。”
麻衣相士冷哼一声说:“就凭你这点微末本领,也要获咎黄天道,当真不知天高地厚吗?”
白城坐倒在地,见麻衣相士走来,晓得碰到异人,便挣扎着起家施礼。
麻衣相士一声嗤笑,说道:“似这等小角色,只怕如过江之鲫。”
麻衣相士高低打量了白城一番,目中微露奇特之色,略一沉吟说道:“我那药酒乃是南海火浆果变成,性烈非常,便是武功胜你十倍之人,整囊喝下也要肠穿肚烂,你一口喝干,竟没被烧死,也是福大命大。”
这相士此番再度脱手,距白城不过天涯之遥,却仍只是一道白光,并无实体。
又调息了半晌,白城俄然纵身跃起,一声轻啸,当场演练拳法,这一脱手,只感觉周身高低气血流利,往上一纵,疾如劲弩,向下一落,轻如鸿毛,不但伤势尽复,并且更有进境。
白城伸手接过,拧开酒囊,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入喉头,自生暖意,细一咀嚼,只感觉酒味之醇厚,竟是平生仅见。
白城说道:“力不敷则用智,便是天王老子,也得斗上一斗,方知高低。”
白城指着刚才黄脸羽士的尸首问道:“却不知黄天道中似这般技艺的另有多少?”
当年白铁寒在时,别无所好,唯好世上美酒,偶得美酒便与白城共饮,久而久之,白城也爱上这杯中之物,只是自白铁寒过世后,白城已数年未曾喝酒,现在天寒地冻,偶遇美酒,不由腹中酒虫大动,竟一抬头将整囊美酒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