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来得及可惜看了眼被撕成碎布的华服,便被撑在身侧有力的手完整挡住了视野,整小我落在了床榻上,紧接着是杨恭绵密的亲吻,炽热滚烫的热忱…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他的话,听得也迷含混糊。
我这夫君看着脑筋不大好,面前问的一些奇奇特怪的题目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真是不幸。恰好生了这么一副好容颜。
那日送信到东岳大人的小茅舍时不慎跌了一跤,摔了个嘴啃泥的同时还不谨慎把河牟踢了一脚。
……
这一觉却极要命。
哦对了,他叫杨恭。
我想了想,便也照着他的模样举起手,“十殿阎罗在上,我玉叶与杨恭情投意合,愿相互不离不弃,永久稳定。”
我眨眨眼,鼓励地反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偏着头对他说,“之前的事我很多都不记得了,你说的这些既然是畴昔的事,就让它畴昔吧,现在既然已成了伉俪,便好好过日子。”
既然是伉俪了,相互之间天然也不消太拘束。
我不解他的担忧来自那边,只茫然摇了点头,“不记得了,以是我才问你,你是不是我夫君。你还没答复我呢,你究竟是不是?”
不知为何总感觉困乏,才说了这么一会儿话的工夫,就哈欠连天。
幸亏赶上了我这个重色轻才的夫人。我大抵也是个脑筋不清不楚的,记不清很多事,倒算得上门当户对。
明显是让他帮手的,倒是越帮越忙了…
以后河牟奉告我,那一卦卜的是魔族休咎。河牟老龟每卦必准,我这一撞让凶卦生出变数,对地府而言恰是大功德。
面前所见,他所说的霸道恶棍我倒是没感觉,只感觉男人这笨拙的模样,仿佛是个情窦初开的羞怯少年,还挺招人喜好。
男人又呆住了。
杨恭蓦地惊醒普通,眼中冒出与之前截然分歧的光,“夫人莫急,我这就来帮你!”
说罢,环顾了四周,又看了看跟前眼圈微红的杨恭,打了个哈欠道,“天气不早了,虽说这大殿内烛火透明如白天,却也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不如我们早些宽衣安息吧。”
他神采涨红了起来,倒抽一口气,“玉叶,你…没事儿吧?是那里不舒畅还是得了甚么病症?你晓得你是谁吗?”
“杨恭,别愣着了,这衣服太难脱,你替我解解。”
顿了顿,又道,“我毫不悔怨。”
我已不记得详细幸亏哪又坏了魔族哪桩运势,只记得桃心链是好东西,以及东岳大人赠我项链时所说的那一番警告,“戴上这桃心链能助你安神,但也会占你一魄,常日戴着倒是无妨。若非碰到极伤害的处境,万不成随便打碎它,它虽能救你一命,却也会让你落空一魄,不管是人是鬼,一旦缺了三魂六魄哪一魂一魄,你的记性便不大好了,少说也要傻个一年半载的,等灵魂重新补齐备了,才气规复普通。”
我筹算宽衣,摸着侍女们之前给我里三层外三层穿上的华服,皱起眉头。
他极其当真,在我面前竖起手掌,“我承诺你,十殿阎罗在上,我杨恭此生,不,生生世世只愿有玉叶一报酬妻,此情不渝!若违此誓,便叫我永堕牲口道!”
……
我耐烦等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反应,只楞楞看着我。
“那就说好了,不准忏悔。”我便再弥补了一句。
男人胸口起伏了半晌,半天赋吞吞吐吐说出一句,“我,我如果说…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