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琴,去温朔房间里守着。”任安乐朝门边的苑琴叮咛一声,才仰首瞥了一眼内里的战况正色道:“这些人练习有素,招式诡谲,能和东宫禁卫军战个平局,不成小觑。简统领和长青外出查探河工,看来他们寻了个好机遇,殿下可从这些人身上瞧出端倪来?”
不消半晌,太子拒见百姓,却和商绅酒肉池林的传言便会传得漫天皆是,她信赖钟礼文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好机遇。
韩烨点头,神采冷沉,“他是为了警告孤沐天府是他手中之物,若孤要介入,下次就不会再顾念兄弟交谊。除了引简宋和长青返来,他恐怕是想让全部沐天府都晓得…孤已经到了。”
“简宋,让禁卫军换回服饰,摆下东宫仪仗,孤要你在一夜以内让全部沐天府都晓得孤御临的动静。”韩烨回顾,眉宇微扬,“既然他们大家都想让孤现于人前,那孤就等着他们亲身来拜见。”
“殿下。”钟礼文朝太子看去。
“一群宵小,伤不了殿下。”
“殿下,这刺客都上门了,您也不躲躲?”
任安乐神情一凛,“赈灾银未到,哀鸿各处哀鸿,如果百姓晓得殿下来了沐天府却无所作为,沐天府或许会成危地。”
任安乐话音落定,两道人影极快呈现在堆栈上空,长剑出鞘,刀光剑影,赶来的两人剑法虽异,却极其符合,片息时候,黑衣人便堕入颓势,且战且退。
钟礼文暗舒一口气,待退出大堂,嘴角挂了一丝笑意。
“殿下,是臣渎职,让沐王爷查到殿下行迹。”简宋明白环境比设想的更严峻,半跪于地请罪。
简宋点头,“堆栈火光冲天,我和长青就先赶返来了。”
“简宋,给孤留活口。”
“孤让他回房誊写金刚经了,没有孤的叮咛,就算这家堆栈被夷为高山,他也不敢出来。”韩烨垂首看向她,眼中有微不成见的和暖,“孤的禁卫军还不至如此无用,要你亲身冲杀在前。”
简宋揭开面纱,见三人七窍流血,行上二楼朝韩烨回禀:“殿下,这三人丁中含毒,已经他杀了。”
任安乐挑眉,道:“这场行刺一点陈迹都不留,沐王爷是个心狠的主,只是今晚看来不是为了刺杀殿下而来。”
窗外,黑衣人目睹不敌,剑势更加凶恶,乃至不吝以自损之法来冲破简宋和长青的包抄圈,不到半晌便退得只剩三人。
说完不耐烦起家,朝钟礼文道:“孤有些不适,晚宴时钟大人再来接孤,退下吧。”
任安乐抬眼,然后一怔,她头一次在韩烨眼底看到如此毫无保存的信赖。
“那里,钟大人乃一方父母官,公事沉重,是孤未及奉告。”韩烨笑道,一改平时冷酷的神采,对钟礼文极尽和悦。
韩烨眼神微微一闪,手负在身后,“戋戋一个沐天府,还训不出如许的暗卫,沐王的行动倒是不慢,我昨日才进沐天府,他本日便送了份大礼前来。”
“长青,来的好,掳劫放火但是姑奶奶我的看家本领,这些小崽子还敢欺到祖师爷面前来了,给我灭了他们!”
“安乐,城外有三千百姓,禁卫军只要一百人,我要你替我守到明日中午,能够做到?”
“任大人在南疆乃不败战神,本来这传言是真的。”温朔有些惊奇,眼底爱护满溢,“任大人有你和苑书在身边,真是她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