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承恩虽不喜任安乐,可最在乎的还是俄然呈现的洛铭西,她稍一游移,朝安宁道:“安宁,洛少将和殿下的交谊看来非常深厚?”
韩烨靠在回廊上,悄悄看着树下浅睡的女子,眸色温和。
“安乐,承恩在山中关了这些年,性子不比当初,你多包涵些,别与她起争端。”
韩烨看着任安乐,像是没听到她刚才说过的话,俄然开口:“安乐,你一身工夫,从何学来?”
韩烨目光快速深沉下来,长吐一口浊气,缓缓朝二人走去。
听得安宁此言,帝承恩面色才算和缓些,她微一沉默,道:“安宁,京里的流言想必你也晓得一二,任安乐在勋贵面前所言让我颜面无存,若我无动于衷,今后又有何威望嫁入皇家,替殿下执掌一宫?”
韩烨由得她混闹,进屋换了一身常服出来望向院里的时候微微一怔。
任安乐伸手便欲翻开木盒,韩烨拿书一挡,淡淡道:“归去再喝,我有事问你。”
太子夙来宠遇帝承恩,此话已是极重,这场宴会过后,任安乐在都城世族中的职位当更甚一层。
任安乐一向在前带路,待实在弄不清东宫弯弯绕绕的小径后才转头道:“殿下,你的葡萄酒藏在那里了?”
候在一旁的心雨行上前,安抚了帝承恩几句,帝承恩一甩绣摆,肝火冲冲回了沅水阁。
韩烨忆起一年前朝堂上自南疆送来的婚书上写的便是这么一句,脸一板放下书,朝一旁安排的木盒指了指,“内里是西域王进献的葡萄酒,顺带了一套品酒的夜光杯,一起拿归去,免得今后眼馋,埋汰我藏东西。”
帝承恩未想安宁说走便走,神采腾地沉郁下来。
韩烨怔住,任安乐缓缓欺近,墨黑的瞳孔印出满园喧闹,“若她要的是你韩家血债血偿,江山倾颓,你又当如何?莫非因为她是帝梓元,你便能对统统视若无睹?”
任安乐闻言大悦,眯着眼一边说着叨扰殿下了一边迫不及待的占着一旁的躺椅坐下,当起了大爷。
任安乐耸耸肩,慢腾腾的跟在他身后。
苑书见好戏结束,拉着苑琴的袖子筹办分开,见她盯着帝承恩身边的侍女一动不动,遂问:“苑琴,你瞅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