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情地回身,余光扫过圆桌,一把抄起桃木人偶,分开时,人偶已在他掌中化作木屑。
祁詺承扬手,表示曹公公等人待在原地,他单独一人穿过前殿朝里边的寝屋走去。
“是……是皇后……”被掐的难受,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必定是皇后奉告皇上的,她还是慢了一步。思及此,眼中恨意再生。
“娘娘,奴婢、奴婢这就去告诉国舅爷!”洛缪莹只顾着哭没回应,绿绕迟疑了会,跑出去传动静。
“一个多月来,哥哥结合大臣们上书废后都被皇上压了下来。既然你活着不肯交出后位,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要你性命!现在,真正的残雪已经不知所踪,只要你死了,就不会有人晓得我假扮残雪之事。皇上、皇上必然会持续宠嬖我!哈哈哈哈哈……”
洛缪莹如溺水之人碰到浮木普通,一把抱过月伊公主,紧紧搂住,放声哭出来。
门“嘭”的一声被震开,笑声戛但是止。
在大臣们按例开口劝他废后之前,亓官懿率先把方天鉴的大技师绑到了昭清殿外。殿外公公出去禀报时,底下一群大臣面面相觑,唯独洛缪璠手持玉板,面庞纹丝不动。祁詺承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掠过洛缪璠,宣亓官懿进殿。
“国舅识人不清在前,保举无方在后,确切有罪。”他淡淡道,“只是国舅婚期将近,朕委实不该惩罚于你。但不罚又难以服众,那便罚国舅俸禄一年,三个月不得参与朝政。众卿可有疑义?”
“直至昨晚,大技师故伎重施,在方天鉴中再施厌胜之术,被微臣与一众羽林军当场拿下。”说着,亓官懿呈上物证——桃木人偶,是他在方天鉴得来的,“此人偶上还写着皇后娘娘的名讳。”
他又道:“皇后不盲非哑一事朕早已知情,故而并不存在欺君一说。众卿忠心耿耿,朕心甚慰,而废后一事,就此为止!”朝曹公公看了一眼,他兀自离座而去。
绿绕闻声吓得腿脚发软,颤巍巍回身,跪下施礼:“皇……皇上……”她连声音都在颤抖,“娘娘已经歇下,奴婢,奴婢……奴婢筹办去唤娘娘醒来……接驾……”她垂着脑袋,一双眼睛不安地乱动,较着的底气不敷。
五指微微松开,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脖颈突然一紧,乃至比先前还要紧。她有力地挣扎,却拍不开他的手。
洛缪璠膜拜谢恩后,归列。亓官懿则领旨出殿,按律收押大技师。眼下三国之间干系奥妙,细作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呃!”祁詺承倏然扼上她脖颈,洛缪莹痛苦地惊呼一声,连连发展,撞到身后的铜镜上。
次日早朝。
“你觉得丽嫔之事朕不知情么?朕是念你洛家助朕除相劳苦功高,不予计算。但是缪莹,你不该欺瞒朕,更不该企图以残雪的身份留在朕身边!残雪心性刚烈,绝非你这般暴虐。此次,朕看在月伊的份上饶了你。”
“大技师多番暗害皇后,可见其一心要坏朕后.宫次序,一个月来朕拒不废后,是为诱他再次脱手。”他口气平高山解释,众臣齐道“皇上圣明”。
“退朝——”曹公公会心,甩了记拂尘,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