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声震天而响,洛缪璠在滚滚烟雾和合座恭贺声中驱逐杜府令媛进门。一时候,洛府人声鼎沸。
“这第二杯……”洛缪璠再次敬酒,一开口即被亓官懿挡下。
没推测靖辞雪竟和他翻起了旧账,洛缪璠神采青了青,直道:“臣有罪!”
“臣要护送皇后娘娘回宫……”
靖辞雪却不觉得意地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淡淡道:“不过,本宫失忆了,便也忘了初时的痛苦。”说罢,饮尽杯中酒。
“臣弟见过皇嫂。”祁詺川扬袖见礼,又道,“眼下得见皇嫂凤仪绰约,臣弟俄然明白本日的金陵城为何街道拥堵啦。”说着,大笑起来。
曹公公目光掠过素珊,又对筹办送他出府的洛国舅拱手道:“国舅爷留步,老奴先辞职了!”再掠了素珊一眼,素珊跟上前去送他出府,不一会,便返来了。
阿承却不晓得。
靖辞雪高坐在位,摆布别离立着亓官懿和素珊。她望着门外走来的一对新人,嫁衣如火胜似云彩,不由低声对素珊道:“它日送你出嫁,也定要如此风景。”
“缪莹自小娇宠无度,乃至行事张扬,多番对皇后娘娘不敬。说来都是臣这个做哥哥的管束无方,臣深感惭愧。承蒙皇后娘娘不予计算,这第三杯酒,臣敬谢皇后娘娘的宽大漂亮,不计前嫌。”
“国舅爷不必客气。本宫虽不懂朝政,但也多番听闻国舅爷有功于朝,本宫理该来此庆祝。”遂接了第二杯酒。
素珊一怔,不由得眼睛潮湿地望着她淡然若素的侧脸,心中大受打动。
话一出,世人皆吃了一惊。国主对皇后的体贴溢于言表,数名老臣不由得蹙眉,洛缪莹不甘心肠用力绞动手帕,目光吃人普通地等着靖辞雪的背影。
她拾起茶盏浅泯一口,淡淡道:“洛国舅不必怪责令妹,是本宫准予的。”
喝酒时,洛缪璠心下暗忖:他于斓瓴朝廷最大的功绩就是暗助国主撤除靖相一党,靖辞雪莫非是真的失忆了?
靖辞雪却安闲淡然地微微点头:“有劳皇上挂记,烦请公公代本宫向皇上伸谢。”
直到亓官懿道:“你去吧,这里有我。”她才随那婢女朝宴席核心走去。
“亓官,本王跟你说啊,咱今晚得好好纵情纵情,不醉不归啊!”
在贰心机百转千回之时,洛缪璠那边早已敬上第三杯酒。
亓官懿推让不去,“川王,臣有公事在身,不便下去喝酒。”
“皇后娘娘娴雅淑德,深明大义,实乃我斓瓴国之大幸。”洛缪璠如此夸奖一番,表示婢女倒酒。
“洛国舅真是好福分啊,竟能娶得杜府令媛!”
亓官懿道:“皇后娘娘不善喝酒。”
他一愣,昂首时却见靖辞雪安然不动的侧脸,仿佛那是幻听普通。不过,他深知那不是幻听。
这时,洛缪璠穿过人群朝这走来,身后跟着一名手捧白瓷长颈执壶的婢女,所过之处,恭贺声不断于耳,他一起含笑抱拳相谢。
洛缪莹语塞,面庞有些丢脸。
“多谢皇后娘娘。”洛缪璠再接过一杯酒,“臣先干为敬。”
“无妨啦!”
面前男人躬身敬酒,靖辞雪目光安静地看着他,起家伸手。
“多谢皇嫂!”祁詺川搁下酒杯,看向边上,“亓官!你如何不退席呢?咱哥俩好几年没喝过酒啦,逛逛走,咱一道喝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