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啊!血!”洛缪莹扶住他,手触到他黏糊的后背,顿时吓傻了,哭道,“皇上,您若想见皇后娘娘,臣妾替你去请!臣妾能够去请皇后过来!”
素珊苦笑。她想起浣衣局里馨儿代她顶罪,差点命丧鞭刑之下,想起昌南宫里她们相互鼓励,病榻交心。她想起馨儿眼中的朴拙,想起馨儿曾让她信赖仁慈。
他的心略微定了定,又问:“她还好吗?她……有没有被吓到?”
她不想奉告祁詺承,遇袭那晚是皇后一起抱着他回宫,任凭亓官懿如何劝说皇后都不肯放手。
祁詺承缓了缓气,拉住她,点头道:“算了。碰到如许的事,她想必也吓坏了,就让她好好歇息吧……”
“皇上,臣妾去请太医。”洛缪莹谨慎地扶着他躺下,他怠倦地合上了眼。
以是,一向守在他床前的是洛缪莹吗?
未免打搅殿浑家,靖辞雪在宫人施礼前就免了他们的礼,只低声扣问:“皇上醒了吗?”
素珊浑身一颤,模糊感觉这事恐怕与馨儿脱不了干系,因而看向馨儿的目光中又增加了难以置信。
素珊也走了。空荡荡的凤池只剩下馨儿一人。她抱膝坐在墙角,无声恸哭。
顿了顿,靖辞雪还是说:“你去把眼睛敷一敷,待会随本宫去紫宸殿。”
“皇上莫非不想晓得本身在皇后内心的职位么?”
靖辞雪一怔。
恍忽中,那双温热的手是梦境吗?
可现在,她还该不该信赖?
雪儿,雪儿……皇上,你口中的雪儿,究竟是残雪,还是靖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