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首要的,皇上的病情世人皆知,随时都能够崩溃我军的士气。如此地步,这场仗如何赢?”陈书道。
徐竟骁看着火线,淡淡道:“这场仗不知甚么时候会打完,皇上的毒不晓得甚么时候会发作,徐老爷子曾断言,此毒难过今冬酷寒,若真有那么一日……东秦的将来……”他轻叹一声,“东秦的江山,不能没人守着。”
周嘉宁的声音垂垂淡去:“本宫是个怯懦鬼,若亲目睹他拜别,本宫舍不得,不如就在梦里送送他……”
如何会舍得分开呢?
“为何?”周姑姑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他也不算是傲慢。”徐竟骁缓缓道,“青衫男人是我们的人不错,他能够帮我们安定北鸣的次序,谈及兵戎相见、疆场比武,倒是他的软肋。自先皇仙逝,至郑田之乱起,大要看来皇室应对自如,实则耗损颇巨。而北鸣的朝臣落空了皇室,他们的职位变得岌岌可危,谁的心中没有几分怨怼,谁又不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而西云鹰师行迹诡异,暗中已集结大量军队,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两方联手,我们应对起来,也是有些吃力的。”
紧接着,他大步流星地迈出了门槛,未曾有涓滴的游移与回望。
徐竟骁微微点头,眸中闪过一抹沉思:“确切,现在他正在摆设,调遣亲信将领与精锐之士,亲率雄师北上北鸣。但细细想来,此行究竟另有甚么目标,迫使他不得不御驾亲征?”
“还能有甚么筹算,”徐竟骁自顾自地持续道,“我早晓得,这一日终会到来,只是未曾推测,来得如此快。克日里谢元赋几次以百姓安危为幌子,步步紧逼,可话说返来,又何必非得皇上亲身披甲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