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昭和也笑吟吟:
因而又趁机摸索道:“那林家蜜斯,您是见过的,面貌身材风骚,又有个好出身,现在先有了身子,指不定今后还要怎的肇事,今后有的是是非!”
她谈笑了两句,又忽忘了要说甚么,怔怔地要回想,又困乏,垂垂闭眼,前仰后合的。
只把头猛垂了,方惊醒,大声道:“我未睡,是你赖我。”
“那我便问你一问。”如香道:“你这般良善?不妒忌,也不委曲?”
如香听着,倒有些不信了,只凝神细辨她神采真假,顾昭和却先咕哝了话出来:
顾昭和尽管絮絮道:“我也是见过妇人生子的,宫中妃嫔,最最讲究仪貌,可到了生子当口,再顾不得旁的,扯破了嗓子肺的喊叫,不敢想,该多痛,又曾偷听过,那痛还不是一会子的,是一阵子比一阵子更烈,快的,也要一日,缓的,便是两三日方休,我如何熬得过,只怕先死了。”
“我也捡道特长好菜来,只把那山药煮得稀烂,用腐皮包了,入油煎之,加秋油、酒、糖、瓜、姜……既入味,色彩又讨喜,下酒恰好,您瞧着如何?”
“怕人听着了。”顾昭和怔怔摇首。
顾昭和信觉得真,开口:“我是真不计算,不但不计算,另有几分欢乐在里头,这欢乐,又不是盼着子嗣畅旺的欢乐,不是贤能的,不是公道的,只是我私心。”
顾昭和楞直着眼,嘟囔道:“你说,你问,我若欢乐,赏你好酒好菜的吃喝,我若不利落,也拍几坛子封泥,让你立即醉死畴昔。”
如香斩钉截铁隧道。
“瞧,瞧!口齿也不聪明了,还扯幌子要欺瞒我……”
“虽是醉话,可贵有风骚萧洒之意,倒不白费你猛灌的几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