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里一套,背后又是一套,我才要见怪,若你好歹有些事理,我全当习学习学,你也不至于憋着话,自找些不痛快,分身其美,如何不好?”
弓司长这才放心转过身去,见两情面欲红晕仍未褪,不免斥责道:
那男人出世寒微,又不识字,现在听了这一通讲学,如堕云雾,不明以是。
“你毋需多摸索,本来是我让你说的,若我再拉扯不放,委实不是个君子的行动。”
两人这才恍然,原是在见怪他们背后群情陈暮成之事。
女子不好与他实际,只作愧然模样,倒是男人,面露些许不平。
“也是依我鄙见,之以是有忠心一说,许是有尽己心力,营私任事之意。”
身后之人俱是一顿,继而从速摸索裙衫衣带,借着朦朦一星点微光,胡乱往身上套,又过了半晌,方才喏喏道:
“成日家里说着尽忠,不过是为讨上头人欢乐,又有多少言行如一的君子贤人?大人,您细想,这‘忠’一字,是不是常与‘心’一字并连,敢问大人,此未何故?”
“这些之乎……无从等言语,小的听不算明白,只能胡乱猜想大人之见,忠心也是用心,是一心一用,倾经心力的意义,可小的,倒有些别的想头。”
仍未见弓司长开口,他二人天然也不敢多言,低头肃立,风霜凌寒,万鸟俱灭,当真是鸦雀无声,万籁俱寂。
至于那女子,只借着草势掩蔽,暴露一个头来,乱髻斜堕,钗环不见踪迹,再看她时,已羞得以手掩面,辨不清个色彩模样。
弓司长瞥见她秀长纤臂,光滑圆洁的肩头似明净珍珠,大窘。
缠绵欢爱,交头群情之声,快速便止了。
“忠心二字,你问得俄然,我竟未有深想,细想古今贤人的学问,所提忠义甚多,有‘天下之德,莫大于忠’之言语,若单谓一个‘忠’字,另有‘志虑忠纯’等先人之言可供参详,可这‘忠心’一词从何而来,有何典故,竟无从可考。”
弓司长观他神采,晓得是不明白,不免有“道分歧,不相为谋”之叹。
两人愈发不明以是,惑道:
弓司长哑然发笑:
“只是你们好歹收敛些,若撞上了管事当家的,你们颜面尽扫是小,坏了府上民风是大,若要以儆效尤,定先拿你们二人开刀。”
男人袒胸露乳,仓促斜了个褂子,瑟缩唤道:
“要谦虚,要……要顺从。”
话虽如此,却未有疾言厉色,他道:
“大人谦逊,小的故意推拒,现在也不得不从,小的便将内心揣藏的些许话说来,大人听了,若觉好没事理,也想着小的是个粗鄙人,原也不通达道理,您风雅,一笑也就是了,千万不要自轻身份,与主子们计算。”
好久,弓司长方出了声:
“此事我任由你们去了,却另有一事要穷究的,你们起来,我担不起这谢,但要你们好好回话。”
弓司长略略一想:
只见那男人又道:
“是谁?”
“多谢大人……”
弓司长细品男人此言,虽不是满口仁义品德,可将私内心想的,明摆着说来,倒有几分直白的称心,有几分可听之处。
“还要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