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重华长吸一口气,惊道:“这倒真是个奇妙的构思,当真能够消弭大荒部落间的抵触。不过如此一来,各部落被分化,只怕没有任何一个部落情愿拱手将本身托付于别人办理。”
“百姓在宇宙中如此纤细,而我仅仅是百姓中微不成查的一粒微尘,人生百年如此长久,究竟该做些甚么才无愧来到这世上一回?”姚重华道。
繁星低垂,夜风鼓荡。帝丘第四层,帝宫城边沿的一座露台之上,帝尧正与姚重华对坐喝茶。这座露台名曰逐鹿台,位于黄帝宫的后殿的绝顶,从帝丘的山上斜伸出去,几近孤悬半空,其下便是帝丘平原上连缀的修建与灯火,烽火台、箭塔、瞭望塔之类在脚下如同竹笋般鹄立着。
“是啊!”帝尧叹道,“恰是如此,九州古制才没有能够实施。放勋鄙人,恰是想推行九州,才不吝策动尧战二十年,整合大荒。”
“悟六合之德缮甲兵,执对称之道致承平。”
“他说,”姚重华皱了皱眉,重瞳当中散出苍茫的光彩,“盘古何其之大,困与浑沌中,浑沌亦是樊笼;纵使撑破浑沌,分裂六合,却仍旧身在六合当中,六合亦是樊笼。人高低四方受限于六合之阔,往古来今受困于百年之间。若问宇宙,不过夏虫语冰;若问天下,不过土鸡瓦狗储存过冬之物。”
“九州?”姚重华深思道,“九州确切是古制,传闻黄帝将大荒分别为九州,每州包含多少部落,但却将这些部落拆分,每州都由联盟派出一名州牧主管本州事件。不过这四百年来并未推行,时候久了,仿佛并未有多少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