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你不要命了么?”宁宏坤几近想一把掐死杨氏,难怪女儿有勇无谋,敢情启事是出在这儿了,有这么个笨拙的亲娘教着,她能有勇有谋就奇了。
魏紫和姚黄已经无话可说,她们方才的确是看了一场大戏啊。都说是混闹了,娘娘您还如何还陪着珍珠闹呢?
最后,脚一跺,泪一抹,珍珠女人就这么……遁了。
“罢了。”宁宏坤叹了口气,“我亲身进宫去跟她说道说道,免得她一不谨慎把小命玩没了。”
杨氏抹了抹泪,道:“老爷也说了,宫里头是娘娘和其他两位娘娘共掌凤印,这事儿如何能怪到我们娘娘一小我的头上去,说不定是其他两位娘娘的主张呢?”
这就是柳总管殷勤的处所。等宁相管束女儿少不得要三两天,淑兰殿里的开支怕是还缩减着,太后娘娘就得受委曲。以太后娘娘的性子,如果等不及了,说不定会把事情闹得更严峻。不得不说,柳总管对现在的太后还是摸透了几分的。
柳总管被珍珠一双欲说还休的眼看得心惊肉跳,只得命厨房端了些剩下的吃食给她。她倒也不嫌弃,扒拉扒拉吃了两大碗,打了个饱嗝儿,又叮咛柳总管必然要呈报给陛下,就挥挥手走了。
“每日从朕的炊事里端两个太后喜好的菜送去淑兰殿。”燕清绝说得轻描淡写。
魏紫和姚黄也在内心头猎奇,珍珠是何时学会唱戏的,还唱得挺有分寸的,那眼泪鼻涕就糊在她脸上,一丁点儿都没蹭上太后娘娘的裙子,不然她演得再好也得被拖出去打板子,太后娘娘也是好洁的。
“无妨!朕是男人,经得住。太后凤体孱羸,吃不得苦。”燕清绝摆摆手,这事就这么定了。
当然,太后娘娘那边更寒酸,才四个菜,现在端两个畴昔,便和天子普通是六个菜了,便是士子们也说不得天子不孝。
珍珠作势滚了几滚,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泪眼婆娑道:“娘娘竟然连奴婢都不熟谙了么?”随后她拳头一捏,咬牙道:“都是宁妃娘娘不孝,奴婢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向陛下揭露她的罪过!”说罢,她又向太后磕了几个头,凛然道:“此去告御状,奴婢身故难料,只望娘娘给奴婢收尸,今后随葬娘娘身边,长生永久伴跟着娘娘!”
杨氏这才晓得怕了,一脸惶惑,“那进宫去劝劝娘娘?”
听到丈夫要亲身指导女儿,杨氏这才放了心。
宁宏坤急得嘴上起燎泡,对着夫人杨氏发了一顿火:“她在家里没法无天就算了,如何到了宫里还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缩减开支的事就是天子也不敢缩到太后娘娘头上去,她倒好,一个号召也不打,直接做了。她叨教过太后娘娘么,叨教过陛下么?她一个小小的妃子,不过和其他两妃暂管凤印,哪来这么大的权限?你是如何管束女儿的,让她闯出这么大的祸来?”
作者有话要说:
都怪宁妃不安生,那里有太后的炊事比天子差的,太后娘娘但是天子的母亲!宁妃这个没眼力见地的。
见杨氏一脸惊惧,宁宏坤这才缓了语气:“她如何能和太后娘娘比拟?太后娘娘先是皇后,身份比今上还高贵。她垂帘听政的时候已经是太后了,又有先帝的遗旨在,乃至先帝爷驾崩前亲口说了此事,众臣都听得清清楚楚,作不得伪。再说,她也比不得太后娘娘那般才干和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