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浪渠皱了皱眉,“爹,我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
“琳玲,我并非那妄图权势的人……”
冯琳玲将手中的信递给柳木,“我早感觉你这几日怪怪的,正巧本日有人送信给你,我擅自将信拆开想要看看到底是如何回事。你书房的那些函件我也都看过了。相公,你不要再瞒着我了。你奉告我,那两万匹马到底是如何回事。是不是大哥逼你这么做的。”
冯琅渠面前一亮,柳木又问“大哥但是要遴选些好马?”
“要多少呢?”
“你……”
冯良说道“此事千万不成,曾璞这些日子往御书房送了很多秘折,谁晓得他说了些甚么对我们倒霉的东西,皇上会俄然查办了兵部尚书。如果你此时再向皇上保举我们的人,只怕会正中曾璞的下怀,反而让皇上对我们产生猜忌。你还当他是当年与你一同下棋的太子殿下吗。”
“这老匹夫终因而按耐不住要对于我们了。多亏了爹您这么多年策画高深,让曾璞没甚么把柄可寻。现在兵部这位子空缺,皇上尚未有人选,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保举我们的人再顶替上去。”
冯琅渠说道“两万匹。”
冯浪渠点了点头“爹,与其在朝堂上和曾璞闹得两败俱伤,还不如以退为进,一来让曾璞觉得我们父子知难而退,放松警戒。二来还能够消弭皇上对我们的猜忌,等我们的权势弱了,皇上天然会去打压曾璞的权势。到时候朝中权势分离,我们直接攻取都城。”
“天然是越多越好。”
冯琳玲并未答复,只问道“又去找大哥下棋去了?”
“相公这几日如何老是去大哥那边。”冯琳玲趁着柳木去冯府的时候,潜入柳木书房中翻看了柳木这些日子与关外来往的手札,不由又对柳木克日所为起了思疑。
“他日你事成以后要准我带琳玲回关外糊口,不以皇权干与我关外的买卖,我也毫不出入朝堂之上。我要你赐我免死金牌,另有与关内自在互市的亲笔手谕。我不求高官厚禄,只求与琳玲安享暮年。”
冯琳玲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与相公回到关外,相公会沉沦都城的糊口吗?”
柳木一笑,“别说是官宦人家,就算是皇室用于消遣只怕也用不了这么多的马匹。更何况岳父大人比来与关外塔尔罕部落的图阁王子来往密切。一个在朝中权势减弱的丞相与关内部落不得宠的王子来往密切,大哥感觉我会仅仅当作这是偶合吗?”
柳木故作对付,“不过是喝喝茶下下棋,消遣罢了。”
“妹夫,你不是说令尊是关外贩马的,那想必手中应当有很多好马吧?”
“有曾璞那老匹夫与我相互管束,做起事来本就碍手碍脚,现在天子又成心减弱相权,兵部尚书又被撤职,对我们父子实在是倒霉。”冯良放动手中茶杯,又说道“温家那废料父子,在朝中只怕也派不上甚么大用处了。本日曾璞设想撤了我的兵部,只怕过不久就该对温家脱手了。”
“你知不晓得你们在做甚么!这是谋反,是要诛九族的!我一早就看出爹和大哥的野心远不止相位那么简朴,可你如何也……”
冯浪渠摸了摸藏在袖口里的暗器,“想不到妹夫如此细心,我倒是小瞧你这闲云野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