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与师姐相见。”她含笑,唇间的腔调也柔嫩了起来,让盏香恍然觉得,方才她的讽刺和刁难都只是一种错觉。
“我倒是不晓得,这年初,娼妓也可自称良民了?连个**都如此没端方,大周还真是世况日下啊。”
殷若拂看着她,表示她持续说下去。
连城俄然低声说,“我听闻那姜瑛琼世子,是好男风的。”
她挥了挥水袖,招来了角落里候着命的宫女,“带边上那位水苏女人在歆兰宫外转转。”
那宫女抬了抬下巴,道,“你们这些外人大略没传闻过,是歆兰宫的殷女人。虽不是甚么娘娘,我家主子在六宫当中的职位,却也是不必贵妃差的,这宫里的人,可都是上赶着架子的给我们女人献殷勤呢。”
不晓得北宫坐在难不难受……
“师姐见到我,仿佛一点都不惊奇啊。”
不过才刚坐下,还没来得及摘下沉重的头饰,就有一名宫女来到了她们歇息换装的屋子。
她俄然想,这喻子年,莫不是也好男风?
那宫女倒是有些难堪,“主子,这……这不好吧,歆兰宫和长乐殿离得如此近,如果遇见了……”
“是,奴婢明白了,奴婢……奴婢这就带水苏女人出去。”
盏香故作镇静的笑了笑,拉过身边的水苏道,“闻声了吗,是比贵妃娘娘还了不得的人呢,给的犒赏定是不会少的。”
名誉?盏香嘲笑,她一个***谈甚么名誉?
目视火线,面不改色。
“怕甚么?”殷若拂瞥了她一眼,打断道,“你尽管照我说的做便好,皇上如果故意见怪,我自有对策。”
很好,该来的,终究来了。
但盏香却没有急着走,而是假装了一副很迷惑的模样问道,“敢问mm的主子,是哪宫的娘娘?”
“娘娘这是那里的话,民女真是惶恐。”
衡止只当本身甚么都没闻声。
毕竟还是见到失散多年的故交,殷若拂的内心天然是起伏不定,眼下一心只想着虞盏香此举是想要支开水苏,好让她们停止奥妙的说话,并没有推测甚么更深的企图。
虞盏香瞟了一眼身边的水苏,道“谢过殷主子,不过民女……盏香另有一个不情之请。”
盏香点了点头,“恰是我们二人。”
“那便好,还请二位女人受累跟我走一趟,我家主子有些舞技上的题目想就教就教。”
“师姐也没想到,当初阿谁畏畏缩缩的小师妹,本日已摇身一变,成了皇宫里的新贵。”
是她一厢甘心吧,是她自作多情吧。殷若拂那句赤裸裸的讽刺,像极了一记清脆的耳光,重重的扇在了她的脸上。
殷若拂眯着眼,细细的看着她,仿佛在打量一个素未会面的人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