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有要叮咛的?”
婢女吓了一跳,盘中的两碗姜汤跌落在地,摔碎了瓷碗,又惹得沈止一通经验。
“唉,这倒也是,她都是你皇嫂了,是该早放下的。就是可惜……”沈润摇点头,不再说下去,只道:“待皇兄寻到一名合适的太子妃后,朝中上高低下也就不会再为此事多嘴多舌了。”
崔内侍本来也是要出殿门的,余光瞥见沈戮的身影,便又赶快朝他这边疾步而来。
一听不是喜脉,崔内侍便放心下来,这才给沈止倒出空位,让他和赵太医详谈。
崔内侍领了命,从速退下。
“老奴明白,殿下放心便是。可另有其他要老奴办的?”
“本日还未同太后存候,我要去她那边。”
容妤卧榻躺下,感觉身子倦乏,一想到阿婉就要分开,她泪水再度流下。
“妾身这便去筹办。”
天气刚蒙亮,阿婉就被东宫的人带走了。
容妤没有见得上她最后一面,一口郁气憋在心底,到底是病了。
崔内侍还是不肯开口,沈润就笑道:“莫非是皇兄的哪个旧相好找上门来了?怕我晓得了奉告父皇与太后?”
沈戮不紧不慢地走完一颗棋子,吃掉了沈润的士,这才对崔内侍道:“若病了四日,怎本日才来?”
“不过是些旧事罢了,本就不该再多提。”沈戮撂下这话,忽尔起了身。
出了房,崔内侍在院落里巡查一圈,很快便有婢女来见,她拜一拜崔内侍,看他表示她去车辇上取东西,没多一会儿,婢女便取来了很多燕窝和人参。
沈戮不再多说,踱步分开了。
沈戮杀向他一个冷眼。
沈戮眼有猜疑,倒是沈润惊呼一声:“四皇嫂病了?”接着又对沈戮道:“皇兄,这可不能怠慢了呀,那南殿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快快派去太医才行!”
剩下沈润打量着沈戮神采,有些踌躇着不知该不该开口。
沈止怕本身打搅她歇息,便单独去配房。
婢女恭敬低头,将东西揣了起来。
“不打紧的,夫人。”阿婉含着眼泪,不敢哭出来,从速低下头去,“只要还能活着,还能留奴婢一条性命,也再别无他求了。”
沈止低叹一句:“夫人是芥蒂,自打阿婉分开以后,她便茶饭不思了……”
此情此景,如回曾经。
沈戮皱着眉,“你见她病得重吗?”
“煨好了汤,服侍夫人多喝几碗。”崔内侍道。
“回禀殿下,从未有过。”
崔内侍得令退下,赶回正殿去对付沈止了。
崔内侍闻声了这句,转转眸子,决定要归去报给太子。
容妤心中难受,为阿婉涂抹了药膏后,劝她早些歇息,便分开了。
待请了赵太医前去南殿后,已经是晌午风景,容妤还没有醒来,只昏昏睡着,待赵太医把过脉象后,崔内侍比沈止还急着问:“甚么病?莫不是……”
崔内侍只好坦言道:“南殿侯爷求见殿下,那位夫人病重有四日了。”
“妾身不是用心的,侯爷喜怒!”婢女跪下哀哭,俯身去捡碎片时,不谨慎割破了手指。
她病得很重,昏睡不醒,好几日都不见好,急得沈止不知所措,只能去求见东宫。
第一件事就是召见崔内侍,扯了些别的,才问起南殿环境。
而阿婉只是因一把腊八米就沦落至此,可想而知南殿当今的职位,已是入了尘泥。
“隔着纱幔,老奴不便去瞧,单凭悬脉时见了夫人手腕,是比之前肥胖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