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沈戮去了天子宫里的宴请后,便吃紧地回了东宫。
她病得很重,昏睡不醒,好几日都不见好,急得沈止不知所措,只能去求见东宫。
婢女恭敬低头,将东西揣了起来。
“不过是些旧事罢了,本就不该再多提。”沈戮撂下这话,忽尔起了身。
崔内侍领了命,从速退下。
沈戮沉吟半晌,终究道:“传我口谕,带赵太医去南殿诊治吧。”
沈戮只道:“想说甚么,便说。”
崔内侍也就一五一十地说了。
“想来婢女好歹也是给南殿侯爷做妾的,东宫不能太怠慢她,也该在南殿摆一宴,为婢女做个主。”沈戮说,“全当是为南殿夫人冲冲喜,病也能好得快些。”
容妤没有见得上她最后一面,一口郁气憋在心底,到底是病了。
沈戮皱着眉,“你见她病得重吗?”
沈戮杀向他一个冷眼。
崔内侍还是不肯开口,沈润就笑道:“莫非是皇兄的哪个旧相好找上门来了?怕我晓得了奉告父皇与太后?”
“我那里有甚么相好的。”沈戮瞪崔内侍一眼,“还不快说?”
沈戮顿了一顿,俄然问崔内侍:“南殿自打他们入住以后,还没设席过吧?”
“本日还未同太后存候,我要去她那边。”
而阿婉只是因一把腊八米就沦落至此,可想而知南殿当今的职位,已是入了尘泥。
“皇兄去哪?”
“老奴明白,殿下放心便是。可另有其他要老奴办的?”
“唉,这倒也是,她都是你皇嫂了,是该早放下的。就是可惜……”沈润摇点头,不再说下去,只道:“待皇兄寻到一名合适的太子妃后,朝中上高低下也就不会再为此事多嘴多舌了。”
“你亲身跟着赵太医去罢。”沈戮催道:“快去。”
“南殿侯爷说是不敢来扰,实在是没体例了,才请殿下帮衬的。”
待请了赵太医前去南殿后,已经是晌午风景,容妤还没有醒来,只昏昏睡着,待赵太医把过脉象后,崔内侍比沈止还急着问:“甚么病?莫不是……”
天气刚蒙亮,阿婉就被东宫的人带走了。
崔内侍带来容妤病重的那会儿,沈戮刚幸亏和九皇子沈润下棋。
婢女吓了一跳,盘中的两碗姜汤跌落在地,摔碎了瓷碗,又惹得沈止一通经验。
崔内侍得令退下,赶回正殿去对付沈止了。
沈戮不紧不慢地走完一颗棋子,吃掉了沈润的士,这才对崔内侍道:“若病了四日,怎本日才来?”
“若不是因明天是腊八……唉,都怪我,非要你们去上林坊!”
“隔着纱幔,老奴不便去瞧,单凭悬脉时见了夫人手腕,是比之前肥胖了些。”
废储如同阶下囚,没自在,没庄严,能求得一线朝气,已是豪侈事。
沈戮没有借此去太前面前大做文章,算是网开一面了。
“那我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