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妤啊容妤,你不愧是定江侯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地将我玩弄在鼓掌间。”
要知能被东宫太子惦记,这但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福分,她不过是一个废储的老婆,说句刺耳话,是过了水了的,也不是新奇货品,竟还摆起了架子!
她明显泪眼连连地承诺了他,却翻脸变卦,全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也就压下了破门而出、将人押上车辇的动机,只好一脸憋屈地出了南殿。
呵。
容妤始终不肯见沈止,实在令他急成了热锅上蚂蚁。
“今晚亥时,你带着车辇去南殿接人。”
婢女汗津津地退了下去,她心想着现在的东宫太子可不是个手软心善的主儿,想要活命的话,真要事事恭敬、谨慎才行。
“老奴来接夫人了。”崔内侍小声说道:“请夫人出门上来车辇吧。”
待坐到床榻上,他抬手揉捏着眉心,低低喟叹一声,嘲笑本身又是上了她的当。
觉得是沈止,她轻声问道:“侯爷?”
“夫人自阿婉女人分开后,老是在写信,亦不知捎去给何人,比来一次,奴婢大胆截下来看了看,发明信中写着夫人在想体例出宫。”
容妤方才浅浅睡着,就听到门别传来几声响。
想必他也晓得她是不成能单身前去东宫的,便安排了崔内侍这条奴狗来做差。
婢女打量着沈戮神采,忍不住道:“殿下,奴婢有一事……需求呈报。”
“老奴清楚了,老奴这就去筹办。”
门外的崔内侍一怔,满心惊奇,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一句“你这小女子实在不识好歹”。
沈戮天然晓得西边住着何人,便大抵明白了。
沈戮望向窗外日头,他策画着时候,竟感觉现在的每一刻都难过至极。
她用心从后厨端来了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故伎重施般地将招数用在沈止身上,在他面前跌倒,姜汤洒他一身,烫得他惶恐失措。
“夫人迩来病情可有了好转?”
崔内侍自当明白沈戮何意,但还是要叨教清楚才行,“老奴大胆一问,随行轿夫是否……”
“可殿下,人、人没接到……”
方才,他站在容妤门前解释了好久,她仍旧是不吭一声,沈止干脆搬来凳子,坐在门口守着。
“不能留的,自是要措置洁净。”
便只好耐着性子再求道:“夫人见过太子后,在东宫睡下也是不迟。”
容妤心中冷嗤,沈戮倒是个不怕天不怕地的,竟真的派人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