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四赶快接过玉牌,临走之前同容妤道:“主子明日会再来的,蜜斯,你明日可要早点来这里见主子,府上现在没那么多银两办理宫人了。”
“主子听他们叫他魏大人。”容四说,“带了好多人,足足有二十几号,主子……主子见他们还提着个箱子,也不晓得装的是甚么,老爷在堂里时而会传出哭泣声,只怕是刑具。”
容妤只好退了返来,思来想去,她只得从腰间摘下玉牌塞给容四:“你归去府上,把我这个拿给魏侍郎,我畴前和他有过几面缘分,见牌如见我,他说不定会部下包涵的!”
她错愕地看向婢女,问道:“你是听那个来讲的?”
就再次起家,对晓灵道:“随我去皇宫城门。”
婢女见状,震惊不已,她追到门口,容妤已然关上了房门,婢女还在求个不断,“姐姐,你必然不是狠心薄情的人,侯爷身子骨本就不硬实,在内里就算不折腾,受了凉也是不可的,倘如有个甚么闪失,我们都没法活了……”
她昨晚睡得很沉,模糊记得崔内侍是来敲过她门的,这下绝了沈戮的面子,他八成是不会等闲放过她。
婢女眼神有些犹疑,“是跟在侯爷身边的……小顺返来讲的。”
容妤沉默了。
凌晨一早,容妤醒来才发明天气已大亮。
只得郁郁地坐到桌旁,头疼地捏着眉心,问晓灵道:“我娘家人呢?这会儿在哪?”
待她远远地瞥见城门时,定江候府上的容四早早就瞧见了她,冲动地连声喊着“蜜斯”,却遭守门的侍卫厉声怒斥。
“你快说,父亲出了甚么事?”
一主一仆仓促赶去城门,容妤从不知这条铺满琉璃瓦的路是如许长,仿佛好久都走不到绝顶。
容四再不敢多嘴,容妤赶到他面前时,瞥见侍卫冷眼扫来,她赶快说了句:“我只同他浅谈几句,断不会出宫的。”
婢女冷静点头。
这一次,她是单身一人前去皇宫城门前的。许是太早,容四还没来,她在酷寒非常的气候里来回踱步,煞是不幸。
但容妤悄悄下定决计,她是不会再被他戏耍的。
刑部魏确!事情还没有必然,怎敢登门入府地动用私刑!
容妤心中大惊,当即下了床去,可急仓促地走到门外又退了返来,皇宫内院如许大,她能去那里找?
容四也不敢担搁,慌镇静张地同容妤说:“蜜斯,是夫人派主子来寻你的,实在是家里顶不住了!”
这边送走了容四,容妤心神不宁地回了南殿。
反倒是婢女不敢让她多想似的,从速催道:“姐姐,都这个节骨眼了,我们如何还能管那么多?再说这南殿高低,除了你以外,也没人能把侯爷救返来了!”
容妤听得心烦,她不肯理睬婢女,任凭外头哭声震天。
容四避开侍卫一些,抬高了声音同容妤道:“这不是一向囚着老爷在府中足不出户,今早上方才寅时,刑部侍郎便带着一班人来了府上,将老爷一人扣押在正堂里鞠问了足足两个时候,老爷期间要水喝,他们都不肯,夫人怕老爷出差池,便偷偷派我来宫里找蜜斯。”
那侍卫冷哼一声,便在一旁监督。
婢女的这番话俄然令容妤醒了神普通。
“刑部侍郎?”容妤紧皱着眉头:“那人姓甚名谁?带了多少人?”
容妤不安道:“然后呢?侯爷如何样了?”
“姐姐!”婢女一把抓住容妤,小声道:“妾身听人说,是侯爷……冲出了宫,的确是侯爷不对在先……姐姐,你尽管去请人把侯爷放了吧,监狱里可不是侯爷呆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