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四再不敢多嘴,容妤赶到他面前时,瞥见侍卫冷眼扫来,她赶快说了句:“我只同他浅谈几句,断不会出宫的。”
一进门就见婢女扑了上来,哀哭着:“姐姐,你可要救救侯爷啊!他冲撞了太傅大人,已经被押去狱里了!”
这边送走了容四,容妤心神不宁地回了南殿。
容妤听得心烦,她不肯理睬婢女,任凭外头哭声震天。
但容妤悄悄下定决计,她是不会再被他戏耍的。
容妤心中大惊,当即下了床去,可急仓促地走到门外又退了返来,皇宫内院如许大,她能去那里找?
哪知这时,门外俄然传来了晓灵的声音,她怯怯地问道:“夫人可醒了?”
请人?
反倒是婢女不敢让她多想似的,从速催道:“姐姐,都这个节骨眼了,我们如何还能管那么多?再说这南殿高低,除了你以外,也没人能把侯爷救返来了!”
只得郁郁地坐到桌旁,头疼地捏着眉心,问晓灵道:“我娘家人呢?这会儿在哪?”
容妤又气又急,她眼神飘忽,极其担忧父亲情势,有那么一瞬,竟想冲出宫门去。
婢女冷静点头。
就再次起家,对晓灵道:“随我去皇宫城门。”
她昨晚睡得很沉,模糊记得崔内侍是来敲过她门的,这下绝了沈戮的面子,他八成是不会等闲放过她。
那侍卫冷哼一声,便在一旁监督。
婢女见状,震惊不已,她追到门口,容妤已然关上了房门,婢女还在求个不断,“姐姐,你必然不是狠心薄情的人,侯爷身子骨本就不硬实,在内里就算不折腾,受了凉也是不可的,倘如有个甚么闪失,我们都没法活了……”
容四也不敢担搁,慌镇静张地同容妤说:“蜜斯,是夫人派主子来寻你的,实在是家里顶不住了!”
容妤应了声。
她错愕地看向婢女,问道:“你是听那个来讲的?”
容妤只好退了返来,思来想去,她只得从腰间摘下玉牌塞给容四:“你归去府上,把我这个拿给魏侍郎,我畴前和他有过几面缘分,见牌如见我,他说不定会部下包涵的!”
容妤自是焦心不已,她想着沈止毕竟是前太子,宫里侍卫也不能对他如何。但她娘家人就分歧了,已是罪臣,还在等待发落,她需求先去见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