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皇嫂,竟怕成了这般。”沈戮直起家形,不觉得然地负手绕过她,侧目打量她背部,“方才还叮咛我为你带上耳坠的,那会儿的你,可要娇嗔得很。”
他竟晓得这事?可他……他是如何晓得的?
容妤一惊,转转头来,“为何?”
容妤赶快退后身形,躬身问礼道:“臣、臣妇不知是殿下……臣妇觉得——”
半晌过后,衣料窸窣的声响落进他耳。
他俄然问起这话,令她不由自主地忆起曾经。
容妤下认识地推开他手臂,极其惶恐地看着他。
容妤不敢回应,一颗心七上八下,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
容颜闻言,紧蹙的眉心也伸展开来,她抬开端,像是在问沈戮“此话当真?”。
容妤猜疑地皱起眉。
沈戮轻描淡写隧道:“太后正与他扳话着,我瞧见他那模样,倒是喜出望外的,必然不会记得皇嫂身在后花圃等他一事了。”
但他却没有立即抽回击掌,冰冷指尖似游龙普通划过她暴露在夜色中的玉白脖颈,所到之处惊起几番酥麻,令容妤忍不住瑟缩了肩头,似有见怪的念了句:“夫君的手好凉,妤儿很怕凉的。”
容妤不知他为何不该声,心中烦躁不已,几番想要看向他,又觉不当,迟疑之际,忽听他道:“莲池里的金鲤上个月都死了。”
容妤大骇,她面露惶恐,惹得沈戮眉头舒展,一把抓住她手腕,她吓得要马上将手抽回,他却死死扣紧,凭她的力道,底子没法与之对抗。
本来是成双成对的,却只剩下了一个,不久后也死了。
沈戮猛地愣住身形,他一回身,森冷眼神直探容妤眼底,“你我之间的承诺,又何止这一次?”
他那可骇的模样令容妤止不住地颤抖起来,连同气势也褪了去,惨白着脸嗫嚅道:“臣妇……是臣妇鲁莽了,还请殿下恕罪。”
沈戮正过身子,直视着她惴惴不安的眼眸,唇边漾起一抹刻毒笑意,道:“皇嫂不必担忧,我皇兄眼下是不会来后花圃寻你的。”
容妤惭愧的脸颊发烫,恐怕沈止在这会儿来到此处,撞见这幕要心生曲解,便仓促作揖道:“臣妇便不打搅殿下雅兴,臣妇这就辞职。”说罢便要吃紧拜别。
容妤晓得他这话是激将,断不会被骗,便平复了心境,低头回道:“臣妇并不是怕与殿下相见,臣妇只是感觉……身份有别。若被无关紧急的旁人看了去,怕损了殿下名声。”
沈戮冷下脸,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容妤,声音没有一丝豪情,“谁给你的胆量,竟敢在本太子面前以‘我’自称。”
容妤体贴的是俸禄的事,本来是想尽快逃脱的,可沈戮提起了太后,她又不能分开了。
沈戮看了看她,见她鼻尖已经冻得发红,竟觉如许更都雅些,显得她面色红润了很多。
“如何?”沈戮忽尔拧起眉头,“莫不是皇嫂心中有鬼,才怕与我相见?”
可金鲤长得快,待小鱼苗长成大鱼,那青花缸也不敷养了,他就要她带来他皇子府里的假山池子里养。
沈戮心头一阵,嘴角笑意深陷。
“你倒是说说看,我该如何恕你的罪?皇嫂,你,又何罪之有呢?”
顷刻间,容妤看清了他模样,她倒吸一口冷气,大惊失容,酒意都在刹时减退了。
容妤不由得起了怒意,脱口而出:“殿下言而无信!”
他终究开口道:“如果怕凉,你但愿夫君该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