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内侍见名字有了,再命令道:“血指模。”
崔内侍嘲笑道:“夫人骂得再刺耳又如何,这偌大的东宫都是太子的,以卵击石只会是侯爷那般了局——他玷辱的但是太子的妾室,皇上充足仁慈,准他多活了一夜,但过了本日,谁又能定得下他还能活多久呢?劝你还是乖乖见机,不要再让你那侯爷遭你‘连累’了。”
三公主一惊:“你是说,沈止提出的和离?”
三公主细细咀嚼沈戮这话,神采俄然变得惶恐,她想到了当年,不由道出:“五弟能坐上太子之位,倒也不是父皇原定的人选,而你回朝之前,父皇已经动过换掉储君的心机,我想……这件事的确不是大要那样简朴了。”
沈戮的心机周到,令三公主不由得心生出了几分赞成。她猜想他自有筹算,便不再多嘴,只最后说道:“等这桩闹剧灰尘落定后,父皇也会替你运营个前程,他亦舍不得凡事都压在你身上。而眼下……就只能让妤儿mm先住在你这东宫中养身了。”
三公主这才稍稍放心,想到沈止昨夜在刑室里熬了一晚,定是保住了性命,不由道:“幸亏你另有知己,不然真要父皇来措置的话,满朝文武都要笑话沈止,他今后定是活不下去的。”
那按着容妤的侍卫是个愣头青,直接用身上短刀划破了容妤的手指,硬生生地按了一个血印上去。
沈戮发笑道:“三姐,你倒是算计得清楚。”
三公主却瞪他道:“我是担忧你和此事有关,但你毒誓也发过了,和离一事也是五弟提起的,便申明你也是个局外人,待这风头畴昔,我再帮你寻个妾室就是,那魏家庶女真是倒霉,才进宫一日就招惹来了这些祸事,断不能留了。”
崔内侍云淡风轻地说道:“夫人,劝你不要费无用工夫,你与侯爷已身在水深炽热,和离以后,他是生是死都再与你没有干系,你更是不会被连累,这都是我们殿下的一番苦心。”
沈戮淡淡一笑,他大要上一派自如,掌内心却已经排泄了一层冰冷、精密的汗珠。
三公主低叹道:“待五弟与妤儿mm和离以后,他们伉俪两个再无干系,谁犯了错都不会再连累对方,只是妤儿mm总归是个女子,也是需求人照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