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妤却不肯错过这机遇,她用力挣扎,在沈戮手掌略微移开之际,她一口咬住他的手。
沈戮扫他一眼,抬了手:“起罢。”
“皇兄莫要见外,尽管入坐便是。”
容妤仓猝寻觅起房内的铜镜,她火急地清算着本身的鬓发和头饰,手指颤抖着老是戴不好簪子,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沈止了,她眼含泪水,说不清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皇兄。”沈戮先行拱手礼。
这话不轻不重,刚幸亏容妤的心底划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沈戮并不睬会,只转转头,对容妤摆出了“嘘”的手势。
这一句明知故问令沈止气上心头,可也是不敢言的,便点头道:“回禀太子,下官是来东宫接夫人回殿的。”
“殿下若只是戏弄臣妇也就罢了,只要殿下这就放臣妇走,此事就当是个打趣,再无人会提起,你我之间也还是昔日的叔嫂之情——”
沈止点点头,坐回到本来的红木椅。
门外站着两名腰板溜直的宫女,沈止几次想要开口扣问太子何时能到,又碍于颜面,到底没问。
沈戮眼底的肝火只燃起一瞬,便当即消逝了。
沈止一惊,几乎摔落杯盖,下认识地起了身,沈戮已经脚下生风地走来了他面前。
“是,主子这就去办。”
“哦?倒是没见皇嫂与婢女来过。”沈戮一脸朴拙,“我彻夜喝了些酒,早早地睡下了,或许是在那期间来了东宫,见我不便就没再叨扰了罢。”
她真是再也猜不透贰心机了。
沈戮借着月光走到桌案处,摸过火折一打,重新点亮了烛灯。
说罢,他忽地将手掌伸进了她背脊后的衣衫里,冰冷手掌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水火相撞间,她一声惊呼,腰身不自发地弹了起来。
沈戮停下行动,侧头看向纱幔以外。
只觉他像是在抚玩一只笼中鸟,从上至下,从里到外埠核阅、赏|玩她,那眼神没有涓滴顾恤可言,他不过是猖獗地享用着权力带来的称心。
“这……满不对劲倒是谈不上的,实不相瞒,下官的夫人是带着婢女女人前来东宫的。”
沈止这才起家,看着沈戮坐下后,他也未敢落座。
“彻夜甚么事?”沈戮冷着脸,“本太子已经不记得了,皇嫂可否提点一二?”
沈戮狠狠地瞪了一眼容妤,他只得起了身,拂开纱幔,对门外道:“何人求见?”
又过了半柱香,夜寒露深,沈止时不时地咳嗽几声,只好以凉茶来压。
容妤骇然吸气,张口就是哀告,说是本身错了,她这就认错,可他伸脱手掌,一把捂住她的嘴,正欲去解开她下裙腰带时,房外俄然传来了一阵拍门声。
沈戮便道:“你去回他,我稍后就到。”
沈戮倒是轻飘飘地拂了拂袖袖,面无神采地扫她一眼,叮咛道:“一炷香以后,你再来堂内。”
他低声笑道:“看来,皇嫂是喜好吃罚酒的了。”
“本太子非常猎奇。”他靠近容妤耳边,声音如蛇躯,钻进她身子里,“我皇兄整日病恹恹,是否都没能让你做过一次真真正正的女人呢?还是说,你嫁给他后只顾着当他的母娘,整日照顾他喝汤服药,连最根基的鱼水之欢都不纵情呢?”
脚步声在这时传来,宫女通报导:“太子殿下入堂。”
“皇兄自打那以后,还是第一次来东宫做客吧?”沈戮俄然说道。
他决计减轻了“互助”二字,恨不得提示她亏欠他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