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林宗的目光伴跟着窗外道上的刘裕,移向了几十步外的刺史府,他微微一笑:“看来有好戏要上演了。”
“但是刁家不一样,他家虽非一流高门,倒是出了名的贪婪。刁逵的爷爷刁协有建国忠臣的名声,这么多年以来,刁家固然当不了甚么朝中要职,倒是在所任职的处所大肆搜刮,广置财产,不管到那里,都留下个大蠹刁家的恶名。”
因为,他已经模糊看到,有很多人围在那大堂的内里,伸长了脖子向里看呢,明显是有事产生。
徐羡之摇了点头:“他们现在欺负不了你,但那些新来的北方流人,估计很难跟他们对抗了,刚才走掉的那三家人,只怕要不利啦。”
徐羡之叹了口气:“刘大哥,你不是一向想等北方士人吗?这两小我固然路引上写的是行商,但看起来必定是江东的高门世族,你如何不跑上去问问呢?还是怕自取其辱?”
涛声还是,刚才还人声鼎沸的渡口,垂垂地安静了下来。
当世人的身形消逝在远处时,徐羡之走了过来,恨恨地说道:“这帮子士人,实在是太不象话了,我们碰过的东西,他们就摸不得么?哼,看那白衣秀士吃螃蟹的模样,还觉得他是个活神仙呢,没想到啊,也不过是个…………”
刘裕健步如飞,在这青石板铺成的小城门路上急走着,两边的铺子里不时地有店家和熟人跟他打号召,他却置若罔闻,径直就向郡守府方向走去。
徐羡之的神采一变:“不得安宁又是甚么意义?刁逵有甚么本领,能把这京口镇给改天换地?之前来了这么多高门世家出镇京口,不也就那样吗?”
刘裕摇了点头:“倒不是自取其辱的事。只是这两人明显是江南士族,却要挂个商贾之名,你感觉在这个时候来京口的,真的是来游山玩水的吗?”说到这里,他的眼中神光一闪,“这中间有花样!”
刘林宗的眉头微微一皱,他也发明刘裕重视到了杨林子的这个行动,笑道:“刘里正,我的这位朋友,有点洁癖,抱愧。”
“羡之,你也晓得,那些北方流人没有地盘,来这里后,只能借居在朝廷的公田上劳作。”
刘裕微微一笑:“很难说,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刚才我获咎了刁公子,别人怕他刁家,我可不怕!京口可不是他们可觉得所欲为的处所,如果受了欺负也得忍着,还是京口爷们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