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东吴孙十万 > 第七十章 荆襄琐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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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彦也不知妹夫何事感念,不过新年总须高兴些,院中寒梅好枝我方折下,此物最喻君子,宜妆妹夫八骏之姿”,中年儒士滑稽善辩,手指却矫捷翻巧,刘表已是年老五十有几,怎敌中年儒士气盛力壮,抵挡不住之下,几枝寒梅已夹撷在发髻衣带衣衽之间,遥眺望去,如同生出新枝的老树普通。

“不知曹司空可曾与大将军计议过此事?”,刘表闻听此言,不由面色凝重问道,张绣骁武,乃是他伏于荆襄之北的一颗棋子,虽未曾不过量希冀,但若被曹操剔除,不免心中不快。何况袁绍,刘表,曹操互盟为友,现在曹操却拥奉天子,急不成耐欲向四方开辟,刘表心中不免不安。

“不过,张绣乃是张济之侄,前番陛下东归,而张济与杨奉假得天子信赖,拜为车骑,骠骑将军,却途中劫天子车驾,几不能至许昌。张济虽死,不过张绣却秉承其业,肆占宛城,又扰乱南阳诸县,司空已叨教过天子,将领军伐之”,祝耽吵嘴一转,似若偶然地向刘表告之许昌之事。

刘表派人将祝耽送去了驿馆,表情先喜后愁,一股郁结之气藏于胸中,安步似的向后院走去。

当年刘表困于荆襄,袁绍方得冀州安身,曹操尚为刘岱部下,袁术势大,北连公孙瓒,东合陶谦,杀太守而占南阳,群盗匈奴为其虎伥,气势显赫。三家遂暗结为盟,合作抵抗。不想现在皆为一方诸侯,却相互猜忌算计。

刘表闻声不由昂首,只见一中年儒士负手从假石花圃间走出,手中握着几支寒梅,于北风低啸中徐行近前。

“晓得啦”,少女怀中愁思似也跟着这一声轻唤而随风零散,少女踩着小步回到牛车之前,只见那牛似同人意,见少女返来,将头侧转而来,目神炯炯。少女喜爱上前,将手悄悄抚在牛额头之上,那牛却蓦地昂首,一条大长舌从少女手间拭过,将芦絮卷入了口中。

“那耽先行告别了”,祝耽见状拱手告别。

“想来君子因道,小人因利,倒是合而不朋”,后院花圃中有人听到刘表低语,开口回应。

黄家少女从卧牛山中出来时,天气已是不早,夏季天高,不过冬云凝重,蔼蔼垂于天涯之下,一抹残阳染云色,状似青鸟浴红衣。

“你且答复曹司空,表已晓得了”,刘表轻摆衣袖,微吟了半晌,方才略有失落答道。

“刘荆州过谦了,自从董贼乱政以后,天下盗贼簇拥而起,占郡跨州不生胜数,荆襄亦然,刘州牧能单骑入荆,剪灭祸乱,供奉天子不失臣礼,现在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及?”,使者祝耽双目透暴露一丝崇拜之意,满口夸奖道。

“蜜斯,车已备好,我们还是早些回府吧”,仆人已将牛车转头备好,侍女便低声唤道。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君子合小人而不朋,孰为君子?孰为小人?”,刘表将方才黄承彦妆于他发髻上的那枝寒梅摘下,见枝茎乌黑,而其上盛绽寒花素洁而缀,不由低头自问道。

“蠢物”,少女心头受此一惊,微恼地在牛头上悄悄打去。

“哞”,牛仿佛不满,轻声叫道以示抗议。

瑟瑟风起,撷起一支芦絮孤零而行,打了几个圈儿后,终究偎在少女素襦胸前,少女将芦絮轻捏于素指之间,伶仃蹑足在寒潭外的小径之上,凝睇寒潭上霜芦破败之景,一缕浅愁似从指尖萦萦而上,漫过心头,忍不住小声低吟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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