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复有人欲问道义时,先自干净身心,先自扣问:我今于道行有何德能?有何资何质能问于道?有何德机能学习于道?若道可轻问,则事理不贵,若道可轻得,则道义非尊,若非高贵者,必为人轻贱,世人轻贱于道,则道不为贵,若道不高贵,我何必求之?若道至尊至贵,我何敢求之?
不对应说法,名为惑人者,
道学流派无量计数,所分教门,亦难测数,小道无数无量,大道独一,而诸小道皆自发得是大道传统,盖因小道生于大道罢了,乃至于正道不自知为邪者亦众,如是众生各以其道而行,故成其道,争斗者邪,相安者正,涵容者大,因而人间则有无量众生类别,乃至无量道统不同。
如是罪苦大,应解尽诸法。
若以铁石心不为先人留字,先人则蠢傻似畜,若以怜悯心为先人留字,先人则以笔墨矫饰学问而多有傲慢,稍有博学即生骄易之心,见世人不及之即生欢乐,不乐别人博学过己,妒忌乃生,虽有博学,不若无知,无知之罪,犹可怜悯,有知生罪,罪复深重。
先人学问笔墨而自造罪,非造笔墨者之罪,而先人明见此事,犹为作字,彼先人之心亦生哀思,是故能感天动地,而先人骄易心重,狂傲热恼增加,民气浮动不安,光阴流转仓促,善德根性不备,如何得圣贤之道而行之?
心法对应立,对应为宣说,
笔墨本为圣贤宣说六合事理而造,何如先人以之起辩论,圣贤定善恶正邪之名,乃为令人归趣正善之处,而人不可其道,反以其事做辩论,比方有人望饼辩论,不免饿死。
人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若其庸人来扰无事之人,无事者亦不能无事,笔墨言辞非罪,罪在民气,心不正则文风不正,文风正,心却一定正,正邪之事,亦痛难说。
必破万种法,亦破各种心,
罪非天赐,人自造做,万物有灵,六合亦有其精力,民气动念,无所洞藏,轻言道者,伤损于人,是故有罪,轻问道者,摆荡道心,是故有苦。
无辨名愚讷,有辨者好言,
道也不成说,无深亦无浅,
人间百工技艺,皆为流派,统统流派,皆有事理,统统知识,皆不离道,乃至诽谤大道者,亦不离道,善恶正邪,皆有其理,居善恶以外则见善恶,居正邪当中,所见正邪,皆为对论,是故出人间者无对论,亦不辩论,以其居于离辩论境地故。
人间世人,闻有道者,必欲先问道义,此则惑矣!道为众生之根,人间千万山川,其重无量,人间人无有能举者,若欲问道,若欲学道,其事甚于擎举万山,轻问大道,乃为大惑。
人间文辞,多有辩论,世外之言,则为宣说,宣说者,无居处,无安身处,无正亦天真,无善亦无恶,亦如是境定义善恶正邪则为宣说,不为论说,人间居善恶中者,以有善恶而辩论,是故统统辩论言辞不离善恶,以其有所居,有所安身,故有辩论处。
唯有人间事,休咎未曾断。
此说道统流派,非止修士,无量众生,或人或非人,或无形或无形,如是统统众生之知识境地,皆为道统流派,所谓人间职业,所谓世外修行,皆名道统流派,何故言之?以其统统众生各随行业而趣入所行门路,亦得其果,以此说六道众生皆为道统流派。
前人谈天说地,事理较着,先人学字识理,因而明达,复于后代,学人识字不识理,学文不学意,因而外相粗陋之学为之富强,于此,世俗人增,学道人少,笔墨不专为圣贤所用,世俗六欲人亦善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