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如土石,复如诸草木,
德行无有二,人间最第一,
彼人处圣境,知识如本身,
装潢皆可弃,本身弃不得,
亦有世人,窃贤者礼,盗圣者衣,饰以谦恭,而实骄易,心非得空,内藏染污,彼窃圣贤衣,倒霉于人,如堕坑者,尚自不知,焉救于人?此皆好名,非躬行者,纯德之乡,乃无德存,于无德乡,乃见德分。
圣贤根器者,虽或未几闻,
又如太空,若人观空,则似其无,此乃不见境地,非空无等,空、无二事,非可等观,太虚生太空,太空化诸空,人间有空,能够观,能够见,何故然哉?以太空有生灭故。
笔墨与言辞,幻说亦幻现,
心若离学问,贵贫在此心,
人间本无字,何缘乱纷繁,
纯意光亮耀,胜日月万分,
妙不思议事,不思议者演,
人间见乃名有,不见乃名无,是故交间,说无如空,空无二者等说,乃为人间说,教人易解诸理,人间欲解有无本相者,乃思唯有无之辨,因而乃说有无相生,二同存也。
求知多闻者,见圣知则贪,
修真之人,乃见本来脸孔,非有他见,自观自面罢了,此所自观,非第二见,亦非第一见,此见乃为无所见,见无所见,乃为自见,如是自见,乃为自观,亦非天眼所见本身肉面,亦非慧眼所见自心识念,亦非人间统统见相可论,是故名为不成思议。
不谛真境而博闻,恐非善事,比方贫人忽入圣王国,地出金玉如山石,草木若夫琉璃,华彩缤纷,曼妙敬爱,贫者见此,乃自抱石,或拿香草,百花之物,采纳欲私,而彼国人,见之则异,此等平常物,何足失态若此?
贫性未除灭,岂为高贵身?
以圣贤所教,善持自学问,
迷与明见地,根蒂亦无别,
贪性名为贫,不贪即宝贵,
回曰:“敢问心斋。”
学乃至用,用在何方?当用于本身心,统统学问端方皆有教人涵养身心之事,人若安修其学,必有所成,愚能生慧,不肖可贤,诚为命本而修学者,必于命本得其所适,若自发得已办所学,已修所识,则其所得,一定如其所想,若朴拙修学者,其所得皆为其所初念,无错误者。
人皆有慧,于其慧境,有聪明界,诸聪明心机,滋扰神慧,因而思神纷繁乱乱,若诚意一志,则名收心,亦名心斋,何为心斋?当说身斋,身之斋也,离色声香味触之滋扰,若心之斋,则当离心之滋扰,当纯虑静念,舍诸思惟,于意无动,乃能宁神,神得宁则精气安住,民气机惟轻灵而浪荡于精气神安然之境地,因而能得造化之妙。
颂:
书文本无罪,贼人用则罪,
仲尼曰:“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粗慧见皮相,纤细见心根,
身故言亦灭,轮转如花身,
心玉无瑕质,六合被泽润,
各种说,各种法,各种言辞,如是皆为幻事,圣贤岂为计算?是故圣贤不重文辞之教,仲尼平生不自作书,释迦文佛一世言辞,结束无所,后代贤者,为使众生明教养,因而阐述过往圣贤身教而成文,圣贤非为留名于世,为使众生受好处也。
彼等不说百脉,不说导引,不说延年,不说益寿,亦无各种造作之法,将心、神、气三者宣说而学人识道入修真之门,若复后代,虽有过往圣贤直言之教,先人闻之学问而不做精研,因而邪论、悖论多有,民之多知,事亦纷繁,知不善用,祸乱多起,非圣贤过,贼心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