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衣不爱身,丧命无需问。
以圣贤所教,善持自学问,
学问非本身,比方地中金,
载道于文,不成为也,道非可思,亦非可测,故真道不能载于文辞,文辞所载,不过幻说,言语尚幻,何况文辞?言语能善巧比方而为宣说,复有说言者心境情义之述,笔墨无情偶然,所能载义,微乎其微,故世人读圣贤典范皆各自有见地,乃如照镜,自见其面,非圣贤面。
虽住知识乡,而非彼村夫,
各种说,各种法,各种言辞,如是皆为幻事,圣贤岂为计算?是故圣贤不重文辞之教,仲尼平生不自作书,释迦文佛一世言辞,结束无所,后代贤者,为使众生明教养,因而阐述过往圣贤身教而成文,圣贤非为留名于世,为使众生受好处也。
如有比方,则人间各种物,皆化为微尘,如是微尘数之善巧便利讲解有无之法,如是无量法,皆为幻说,不作实在,如是各种幻说,一者为安人间众生心,使放心修生,不为说真谛,为使其不生惊骇也,若心量根器不敷,聪明倒霉,则不能稍悟真谛,更不能信行,若为大众说最实在义,则有人生贪婪而精进,此乃邪中正也,亦或有人闻实在而心生惊骇,生大诽谤,此乃正中邪也。
身故言亦灭,轮转如花身,
人间说有无,在见或不见,
若说空界,乃至于空界无量次第,皆可谛观,是故说空非是无,以空有相故,而至于无,无相可寻,无之所因,在乎诸有,诸有不存,无亦不存,以无本不存,故能现有。
彼人处圣境,知识如本身,
幻人以真意,观幻说名真,
圣教付于书,贼子盗书归,
大德不别离,为少德分辩,
彼等不说百脉,不说导引,不说延年,不说益寿,亦无各种造作之法,将心、神、气三者宣说而学人识道入修真之门,若复后代,虽有过往圣贤直言之教,先人闻之学问而不做精研,因而邪论、悖论多有,民之多知,事亦纷繁,知不善用,祸乱多起,非圣贤过,贼心之罪。
丙申年正月廿六日记之。
统统有,统统无,皆为道之子,若人说无,则比方虚空,虚者灵明,空者洞然,虚、空乃为二物,非为一事,乃至说无,亦对应有,如有不存,则无不存,见有知无,不见即无,此无乃不见境地,非是真无,真不过可考虑,乃为名说,实无无存。
圣贤根器者,虽或未几闻,
又如太空,若人观空,则似其无,此乃不见境地,非空无等,空、无二事,非可等观,太虚生太空,太空化诸空,人间有空,能够观,能够见,何故然哉?以太空有生灭故。
命赛过衣服,弃衣贵此身,
德行无有二,人间最第一,
是故诸有物,与无同存也,
非圣贤隐道,为护非心人,
人在六合中,六合在太空内,太空在太虚界,太虚界在无何有乡,人之生灭,无何有不灭,六合有灭,无何有不灭,太空亦灭,无何有不灭,太虚毁灭,无何有亦不灭,比方日光照重重云而下入海中,太重重水而透地中,虽华影有明暗,而光遍满统统处。
回曰:“敢问心斋。”
贵贫乃二身,亦有二种衣,
粗慧见皮相,纤细见心根,
有人间出世,世外乃呈现,
一志,即宁其心,常日用心于耳,宁心时当收心于意,此所用之心名为思神,宁思而静虑,因而意不摆荡,意不动则神安,精气为之安然,因而耳便是听,听便是耳,意便是符,符便是意,符者,纤细深远也,心止于符,即意安住纤细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