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旗身材薄弱,削瘦的脸上,刻着与生俱来的谨慎。
余斗硬抗两大战锋的威压,呼吸滞涩,神采模糊发白,但他极力睁大双眼,决不答应本身错过此番对决。
余斗被两人对撞的气劲,逼得连退七步,才勉强站稳身形。仅是战役余威,就让他胸口憋闷,难以呼吸。
顾清风才不吃这套:“有话就说,有屁快放!我兄弟是来拜访鹤山宗主的,不是来看你唱大戏的!”
激起了弱者心中,本能的惊骇!
或者说,那强大的威压,已经激起了弱者求生的本能!
余斗剐他一眼,想争斗几句时,板屋别传来严三旗的声音:“诸位,宗主有请。”
半日以后,鹤山船埠。
“鹤山位于清澜国南端,其山势跨入西荒……”顾清风咂摸着嘴,面前是一副无缺的鱼骨,一边回味老李烤鱼的绝美,一边考虑余斗的打算。
遣出一名师弟手执令牌上鹤颠峰通报,自引三位客人,到船埠板屋处饮茶稍待。
船入船埠,尚未泊岸,船埠木台之上,有一名手履行船表单的鹤山宗弟子。此人唤作严三旗,约莫二十来岁,时任鹤山宗船埠执事。
短促有力的爆炸声,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打击波,锋芒绽放处,秀竹平斩,叶分两半。就连那道旁顽石,也被劈出深痕。
倒也不往内心去,轻哼之间,浑身光芒再绽,又一朵深灰色战魂随之爆出!
停靠于此的杂号船只,多是前来送货,完成了鹤山宗订单,便会尽快拜别。
倒不是严三旗重礼数,而是那枚令牌非比平常,不得不敬。
——
“《林字卷》,木榫战意。”余斗的身后,老李悄声提示,“机巧精美,锋利非常。”
至于顾清风所言,余斗之“天赋不凡”,岂能逃得过老李的眼睛?
虽是同一战技,现在的严飞龙却有战魂振幅,加上摆布开弓,一时候锋芒极盛,剑气溢满竹林!
顾清风的玄色战魂一闪而逝,他藏匿潜行多日,正有些手痒,大笑道:“你来你来,如果不把你打趴下,我就认作你爹!”
“破!”
拔刀?
电光火石间,斜刺里蹿起一道寒光,迸发的刀气有照本色,径取严飞龙腹下丹田!
循着船埠以后的山道看去,南侧阵势渐隆,似有卧鹤之形,此为鹤山。
老李适时讲授:“《山字卷》,石磷战意。大巧不工,攻守兼备。”
严飞龙未能讨得便宜,暂退三步以外,冷眼哼声:“你是何人?”
“扮猪吃老虎么……”余斗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