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跪在地上点头,侧目顾恤的看了皇太极一眼,他从白日起就再没说过一句话。
我抹去脸上的泪水,酸涩道:“没事。早知如此成果,我不过是苛求一问罢了。”
我呆了呆,然后吃紧忙忙下床找鞋。
定睛细看,倒是四个孟古姐姐屋里的小丫头,被一帮侍卫生拉硬拽的强行拖着走。
努尔哈赤的脚步声沙沙靠近:“跟我归去。”
木木的心上滑过一阵伤痛,眼泪不觉怔怔落下。
将到屋前时,忽见拐角拖拖沓拉跑出一群人来。
最后,神智浑沌,我终究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暗淡的灵堂后,孟古姐姐安温馨静的盛装躺在木榻上,头朝西,脚朝东,头前摆了一盏灯油,屋内独一的亮光就来自于此。海真跪在灵前,呜呜的哀号,皇太极满身缟素,跪在一侧,神采木讷。
未等我看个清楚,便听一片竭嘶底里的哭声传来:“布喜娅玛拉格格!格格――格格救救主子啊――”
他未见得有闻声我的话,我却再也掌不住的放声嚎啕。
“我不分开你!我一辈子都不分开你!我会永久永久守着你,毫不分开你!”
孟古姐姐终究被安设进了棺木,入殓合盖的时候,忽听海真厉声哭喊,竟摔开扶着她的两名嬷嬷,冲过来一头撞在棺木上。
“对不起啊,让你担忧了。”我撑起家子,“我昏了多久?现在几时了?皇太极在哪?”
“啊……东哥!”他伸手抱住了我,终究哭泣着哭出声来,眼泪落在我身上,渐渐的打湿了我的肩膀。
时候到后,孟古姐姐的尸身被人从窗户口渐渐抬了出去,海真追在身后凄厉的哭号,声嘶力竭,催人泪下。
葛戴低声应了。
“格格。”葛戴轻声唤我。
葛戴守在床边,面无赤色的脸上挂着泪痕。
“格格,您昏睡一天了,今儿已是第三日,那边正筹办出殡呢。”
我见他肩头颤抖,固然听不见哭声,但也明白他现在定是在哭,摇摇摆晃的跪爬到他身边,一把抱住了他:“想哭就大声哭出来!”
哭得喉咙最后哑了声,泪眼昏黄,神思恍忽间俄然闻声一个透着仇恨冰冷的声音说道:“我要灭了他们!我要他们生不如死――”我心神一懔,激灵灵的打了个冷颤。劈面跪着的哈宜呼和济兰二人面色煞白,明显是被吓坏了。但怀里的少年已然挺直了背脊,冷峻惨白的面孔上燃烧着激烈的恨意,“我要他们……把欠我的十足还返来!”
醒来的时候,发明四周的光芒阴沉沉的,窗外的云层压得很厚。我低吟一声,翻解缆子。
我急仓促的一起小跑,或许是使力太猛,没跑几步,心脏竟有种莫名的堵塞感,叫人几近透不过气来。但一想到现在正孤傲无依的皇太极,我咬了咬牙,顶着头昏目炫的不适,摇摇摆晃的赶畴昔。
身后二女躬身上前,在灵前跪下磕了头,而后才有一人对我说:“东哥还是听贝勒爷的话,归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照顾。”
瞧这场面,倒也没省钱,该花的银子都花到位了,虽称不上奢糜,却也充足隆而重之了,努尔哈赤对孟古姐姐总算还是念着伉俪情分的。
放眼建州,叶赫部嫁过来联婚的女子倒也很多,但再也找不到比她俩和我血脉比来的人了。
我还是点头。
他愣住,转头:“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