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甫兄所言公示之法,确是良策。但依我想来,仅仅依托公示,却也不敷,百姓以内,如果另有发放不均之事,又或县吏从中作梗,对公示赈粮私加变动,这……生甫兄可另有处理之法?”阮元持续问道。
而李赓芸在嘉兴也收到了阮元的来信,同时钱大昕担忧李赓芸为人憨直,竟不从阮元号令,也暗里修书一封送到了嘉兴,将阮元保荐他升任一事详加言明。李赓芸看了两封来信,自是忸捏难当,对阮元的猜忌之心尽去,反倒是感觉阮元有恩于己,便该当更加还报。以是收信当日,李赓芸便清算了行装出发南下,一到浙江抚院,便向阮元赔罪,但愿阮元宽恕他上一年的截船之举。阮元本也不在乎这些,又那里会难堪于他?不但没有一句抱怨之言,反倒力赞他经心营私,本就应当获得汲引。随即,阮元也为李赓芸安排了上座,见他安息已定,便问起赈灾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