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和知县戴廷沐擒得盗犯何阿二!”
听闻抚院擒拿很多量大贼,刘烒、秦瀛和延丰也不由被阮元擒捕之速所震惊,这一日下午接踵到了抚院。看着二十多个被擒拿的能人别离在抚院各房受审,刘烒也不由赞叹道:“天哪……这、这都是阮中丞捕拿到的吗?这阮中丞到任,本日也才刚满一个月啊?”
以后陈阿三也不敢在杭州居住,便堆积逃亡,出门做了盗贼,他们盗卖府库绸缎早已聚起大量财产,又有很多发卖私盐之人插手此中,便即添置刀枪,乃至购进了很多鸟枪,一时横行浙北,再无顾忌。阮元到任之时,陈阿三等人听得风声,晓得阮元之前就是浙江学政,又一贯以廉洁洁直闻名,就想着给阮元一个上马威,才有了督院旗杆折断之事。却不想一行人竟由此暴露马脚,阮元不但没被这类打单行动吓倒,反而从各种蛛丝马迹动手反向搜索,终究一举摧毁了这个为祸多年的匪帮。
“海宁知州张玉田擒得盗犯罗高凤、陈开荣两名!”
“刘藩台所言甚是,我剿捕之时,便已让部属参将将贼人据点详加清理,公然搜出山参十余支,恰好之前盗案的文卷之上也有山参被劫之事,完整对的上。并且贼人寓以是内,财宝兵刃都有很多。不说别的,就是私藏火器、公开拒捕之事,他们也已经重罪难逃了。”阮元言语固然一如既往的谦逊,但相干细节却已一一预判,并且各有对策。看到这里,刘烒天然再不敢思疑阮元办案之能了。
“延大人。”阮元随即也拜过了延丰,道:“前日鄙人所言要事,便是擒捕这一干贼人,他们故居南沙,如果我先行擒捕发卖私盐之人,只怕泄漏风声,让他们提早窜匿。不过本日,这陈阿三一伙已然全数就擒,想来南沙之滨那些发卖私盐之人听闻风声,也能够消停一阵子了。至于以后清算盐务,乃是长策,还望大人不弃,与我巡抚部院一同筹划悠长之策才是。”延丰见阮元言辞诚心,又兼剿捕贼盗,不数日便有奇功,那里另有半分疑虑?忙谢过了阮元。
孙星衍、刘烒等人听了,也一起过来看着这两人的供状,之前的各种疑团方才解开。本来陈阿三本来是杭州的一名小贩,常日买卖本钱未几,便想着用些见不得人的体例剥削财产,恰好本身有个熟人,在红门局掌管库房。陈阿三便与他通同,常日由熟人趁红门局其别人不备,偷盗窃取几匹官府绸缎出来,本身再想体例倒卖布匹,很快便敷裕起来。为掩人耳目,又从内里低价买了些劣质布料放入红门局充数。但就在嘉庆元年,俄然传出动静,说官府要盘点红门局,因而陈阿三等人担忧盗卖官府绸缎之事败露,便干脆横下心来,趁一日夜间风起,放火将囤积的大量次等布料全数烧毁,火借风势,也一并烧掉了红门局大半库房,并扳连到四周民居,乃至差点烧毁了学政署。
嘉庆看了阮元奏报,自是心中大喜,这日叫了三位军机大臣到养心殿来,一同会商阮元奏疏。嘉庆说着陈阿三等人盗案之事,不由喜道:“阮元此次在浙江所为,真是洁净利落,办得好!短短一个月,乌鸦船盗匪、陈阿三匪帮接踵就逮,看来浙江贼盗也该销声匿迹了,该赏!若说美中不敷之事,就是阮元毕竟初任巡抚,这罪刑议定,未免过分谨慎,只说够得上极刑,却不敢定夺了。这陈阿三一伙首犯,依朕看来,个个都够得上凌迟!对此罪大恶极之人,又有何宽恕可言?便即传旨,依法在杭州处刑!”